“谁
国？”姜恒转头，说，“
百年前，
们曾是盟友，雍人许诺保护们，让们不必再训练战士，这话倒是说得不错，若当初们不听信雍人所言，今日也不会落到这样
“不明白，”姜恒说，“实在不明白，为什
原本与雍人称兄道弟，夜间，这切就全变
？”
汁琮开始坐不住，他平生最恨就是有人拿他与汁琅作比较，他这生所想、所言、所行，无不是在设法超越他兄长，那位被朝臣推崇备至天下明君。
他不过是死得早，汁琮常常心想，圣人也是会犯错，只因他先走，没能活到犯错时候，死人总比活人好，他哥哥如今在太后、在妹妹、以及在朝野与雍国全境，已成近乎完美存在。
如何对待风戎人，在汁琅生前便有提议，须得逐步免除他们军役，恢复塞北国内通商。但汁琮需要人，他需要能拿着刀剑、上战场去拼杀人，于是这个提议被无限期地搁置。
而姜恒所述“夜间”，正暗示汁琅在位时，与汁琮继位后天渊之别。
各自坐下。
侍从架上珠帘，其后人影前来，端坐，界圭则守在旁。
姜太后也到，王族开始旁听。
“……密探到处都是。”姜恒上前步，低声道，“但们没有放弃，们迟早有天，会将自己土地、自己猎场要回来。们不需要交头接耳，仇恨都在们心里，孩子从生下来就知道，们只是为自己而战，没有什雍国，也没有什雍军，屈辱是暂时，这无休无止欺凌，终将结束。”
“号称所向披靡雍军，”姜恒缓缓道，“有多少是风戎人流血所铸？风戎是把利刃，剑指南方之时，总有伤及自己天……待雍军兵败如山倒，就是们奋起反抗之时。”
“因为你们不愿意交出东兰山铁矿。”
这次，换成汁琮亲自回答。
事实上当初强征林胡领地，朝臣是有部分人反对，赞同汁琮之举者也不少，最终他强行推动这切。不少人对汁琮之举颇有不满，风戎人还可说与中原素有嫌隙，可林胡人却曾是雍人最坚定朋友，征讨林胡，从道义上实在说不过去。
“‘交出铁矿’，”姜恒加重语气，说，“本以为按规矩，是要拿钱来买。”
陆冀冷冷道：“国将不国之际，待你坐拥万顷良田、千岭宝山，又有何用？”
殿内静默。
“那，你想要什？”汁琮冷冷道。
“不知道。”姜恒旋即摘下第副面具，现出底下第二副。
“王陛下安好，太子殿下安好，”姜恒在面具后，双眼现出笑意，“各位大人，你们好，是名林胡人。”
耿曙坦然看着姜恒，脸上带着难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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