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恒说：“你自己也没去过，你去
地方还不比
多。”
“都去过，”耿曙随口答道，“梦里都去过，梦里只有咱俩。”
姜恒笑
起来，听见隔壁响动声，两人便
起转头看，只见侍卫到项余所在包厢中回报，在他耳畔轻轻说话，项余面无表情，只沉默听着。
显然下午出那件事，项余马上日子就不好过，正吩咐手下加急排查，部下正流水般将情况报给他，连看个戏也不安生。
“他也不容易。”姜恒哭笑不得道。
姜恒与耿曙坐定，包厢底下人头攒动，全是郢地贵族，或两人案，三人案，等待夜戏开场，中央置明亮戏台，坐北朝南，灯火通明，等待开戏。
执事又亲自领着十名侍女，摆开夜食，琳琅满目，全程不多说句，撤盒时跪坐在地，朝二人行礼：“两位公子有事尽可吩咐。”
“知道，”耿曙说，“下去罢，不必留人。”
人全散，包厢内便余姜恒与耿曙，隔壁则是纱帘隔挡项余，正独自坐着喝酒，颇有几分寂寥之意。
“吃点？”耿曙朝姜恒说。
上前，朱雀宫更清楚是郢王所招待贵客，大执事亲自出来迎，笑得如沐春风，朝众人道：“将军，公子，这边请。”
耿曙表情冷淡，不吭声，视周围人若无物，注意力只在附近环境上，只有姜恒与他交谈时，耿曙才转过头，现出认真倾听神情。
“后头是教坊，”项余说，“想去教坊看看
？”
姜恒忙摆手，说：“听将军安排就行。”
执事在前引路，朝耿曙嘘寒问暖，姜恒则与项余落后些许。
耿曙说：“都有老婆孩子，怎还喜欢出来寻欢作乐。”
姜恒想想，说：“兴许平时也累，总得找个地方排遣罢。”
耿曙：“回家不就是排遣？与你待在处，就轻
姜恒坐在这满是灯光包厢里，忽然觉得犹如梦境场。
耿曙先样尝点，似乎怕有人下毒，最后朝姜恒说：“这应当是果木炙肉，味道不错。”
姜恒就着耿曙手吃些，说：“郢国人过得比雍人有情调多。”
少年心性，仍然是爱玩，哪怕穷奢极欲生活心知不该，看见新鲜东西，却依旧有兴趣。
“天底下好看地方还有许多，”耿曙说，“答应要带你去看海，还没去呢。以后都带你去。”
项余想想，说：“姜大人尚未成婚？”
“没有。”姜恒说。
“成亲前可以多玩，”项余笑道，“否则成亲以后，就没什机会。”
姜恒哈哈笑，说：“这是项将军心情吗？”
执事将他们带到个小房间内，四面以蝉翼般纱帘相隔，遥遥看见戏台，清二楚。项余便道：“两位请在这里稍歇，就在隔壁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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