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聊完？”项余嘴角略翘，看着汁琮。
就在说出“
对你很失望”时，汁琮明白到，自己
这个儿子，已不可能再回来
。不能用人，哪怕再亲近，也必须除掉，待得到天上，再去朝耿渊谢罪算。
但项余骤然出现，让他迟疑那
会儿，没有说出最后那句话。
就是这短短顷刻，他错失将耿曙与姜恒举解决最好机会。
耿曙最后说：“对你也很失望，彼此彼此。”
“汁泷有什错？”汁琮玩味地看着耿曙。
耿曙答道：“恒儿又有什错？”
汁琮不笑，最后，字句道：
“对你很失望，”汁琮认真地说，“聂海，为报复，连自己弟弟也扬言要杀，对你很失望。”
耿曙说：“你没有资格说。”
”
汁琮蓦然哈哈大笑，仿佛听见什有趣话，再望向耿曙，嘴唇微动，做个询问神情。姜恒不明其意，耿曙却明白。
汁琮在说：他不知道？他居然什也不知道？
姜恒面现疑惑，看着耿曙，耿曙这刻却改变主意，握紧姜恒发凉手。
“你养四年，”耿曙收起黑剑，如是说，“在与恒儿分别之后，你给个容身之所。但武功，不是你教，是爹娘与夫人所授……”
接着，耿曙握紧姜恒手，转身出殿。
汁琮久久坐在王案前，犹如座木雕，直到项余、姜恒与耿曙离开王宫。
汁琮与耿曙同时陷入恐怖沉默里。
“走吧，哥。”姜恒不想让耿曙再说下去，他知道此时耿曙心中定非常难受，他曾经真切地视汁琮为父。
他手上全是冷汗，他感觉到来自王案后“山河永续”那面屏风后股杀气，这杀手身手说不定是他们见过以来最强，他随时可能在汁琮暗号之下化作影子冲出，剑刺死他。
他不想这毫无尊严地死在汁琮面前。
而就在此时，又个人影站在他们身后，耿曙听见脚步声，却没有回头。
汁琮表情带着几许陌生与冷漠，却没有看耿曙，而是落在姜恒脸上。
“……兵法，乃是赵竭将军所教，也与你没有关系。”耿曙认真道，“你养四年，替你平定塞外、征伐三胡。现在替你打下安阳，权当还你养育之恩，不能再叫你父王。”
“恩怨两清。”汁琮点点头，释然笑，“早就清，想走，不必找这许多借口，早在你爹还在时，就已清这情。是欠你耿家，而不是你欠。”
“你可以继续派人来杀恒儿，”耿曙冷漠道，“但你永远不会得手，设若你再激怒，当心你自己儿子……”
汁琮又是阵大笑，毫不留情地打断耿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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