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圭强打精神,提着黑剑掂量,负在背上。
“你觉得耿渊这小子,更爱汁琅,还是更爱汁琮呢?”界圭走上山路,
“什?”耿曙睁着看不见双眼,说道。
项余扔进来个瓶子,落在地上,四分五裂,露出里头药丸。
耿曙充满疑惑,伸手去摸,摸到药,犹豫片刻,项余却起身走。
翌日清晨。
姜恒先是试界圭鼻息,界圭闭着眼,淡淡道:“还活着呢。”
“不要看。”耿曙说。
项余动作停下来。耿曙却改变主意,说:“算,看罢。”
耿曙很清楚自己活不多久,也许在这最后时间里,唯陪他说话人却是无亲无故项余,于是也难得地与他多说几句。
“原来是这样。”项余看完油纸包,依旧封好。
“你会告诉他吗?”耿曙说。
怕转瞬即逝,却确确实实地抓住,他这生,还有什不满足呢?
昭夫人声音尚在耳畔回响:“用剑杀人者,终得个剑下死命。他就该有这样命。”
是啊,这就是命。
脚步声渐近,耿曙侧过耳朵。
“你竟打败血月。”项余声音在牢门外响起。
姜恒叹口气,搜界圭身上。
界圭又道:“别在身上乱摸,不是你哥。”
姜恒充耳不闻:“有钱吗?”
“个银面具,”界圭说,“你爹生前送,拿去掰成碎银子花罢。”
“哦,面具是爹给你打吗?没想到你们感情这好。得去买点东西,”姜恒说,“预备潜入郢军大营里救人,你……待会儿先找个地方,让你养伤。”
“离开江州那天,就说过,这是们最后次见面,”项余答道,“不会再有机会。”
耿曙说:“如果有天,要辗转让他知道,请你定让传话人,委婉点,不要让他觉得……他不是昭夫人孩子,不是耿渊孩子,他爹娘并不陌生,他在这世上,不是真正孤独人……”
耿曙像是在自言自语,仿佛做着梦。
“……记得特地提醒他,们虽然没有血缘之亲,却直是他哥哥……”耿曙又说,“他是不是弟弟,这不重要啊。他就是他,他是恒儿……”
项余忽然说:“倒是错怪你。”
“他很得?”耿曙没有问项余为什现在才来,不救他们就是不救,没有任何理由,他本来就没有责任要施以援手。
“传说他觊觎海阁很久,”项余说,“被鬼先生赶出中原,才在轮台招兵买马,预备有天卷土重来。”
“手下败将。”耿曙冷冷道。
“上将军,们在他身上搜出这个。”手下朝项余说。
项余接过耿曙身上油纸包,答道:“到外头去等着。没有吩咐,不许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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