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个人生命,是什感觉?”黄霆喃喃道,“今天也终于轮到。”
余皓:“……”
“抓过个人,”黄霆朝余皓说,“他被铐上手铐时,就告诉,总有天,也会死……当时点也不怕,说是‘不会畏惧死亡,但你会’。”
余皓胸膛剧烈起伏,眼看那腐烂巨大怪物,正伸出数十只沾满鲜血手,从身后抓住黄霆肩膀、手腕、脚踝,把他拉得往后退,纳入它怀抱里。
“有人因你而死,”余皓缓缓喘息,说,“可也有更多人,因为你选择而活下来,黄霆。”
速滑翔,不时避开雾内抓来手臂,鼓作气,冲出潜意识区域!
雾气已经吞噬大半个迷宫,正在往中央不断侵蚀,余皓注意着四周机关,幸而靠近迷宫中央,机关已经不多。余皓走进中间庭院,蓦然看见庭院内那池水聚为个黑色漩涡,黄霆正从岸边走向漩涡间。
“黄霆!”余皓声大喊,黄霆转头,漩涡间发出恐怖叫喊,其中伸出无数只手,竟是要将黄霆拖进水里!
“余皓?”黄霆表情却十分冷静,停下脚步。
在他背后,那黑色漩涡中缓慢升起座如许多尸体拼接而成巨大怪物,更有众多滴血手,如油画上地狱场面,不断靠近黄霆。
黄霆答道:“可就在这个时候,曾经救过人,却不会来救。这些血肉诅咒如影随形,伴随着查出病来每个夜晚……”
“是吧?”余皓任凭那黏稠血液裹住自己全身,已不再挣扎,手指间调转匕首,握住刀刃,沉声道,“明白那种感受,你救赎这多人,可到最后,却没有人能来救赎你。”
“对。”黄霆说,“这些天里,总在想,活着,究竟是为什……”
余皓喝道:“做这些事!不就是为自己所经历痛苦,不再发生在他们身上?!”
黄霆沉默,注视余皓,余皓用尽全力,喊道:“你尝够直面死亡恐惧与滋味,你体验这种不甘与无力,可你这辈子所守护着,不就是要让这种滋味,不再被施加在任
余皓展开翅膀,快步冲上前,喝道:“黄霆!”
瞬间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危险——黄霆正濒临失去意识世界主控权边缘,就像当初他面对长城外黑暗,正要跃而下之际。幸亏现在来,否则黄霆整个梦境将会彻底崩塌!
就在余皓扑向他时,黄霆背后怪物发出狂叫,射出黏稠血液,撞正余皓胸膛,将他带得直飞出去,紧紧贴在墙上!余皓两手被分开,各持匕首,竟是动弹不得。
“醒醒!黄霆!”余皓大喊道。
黄霆站在池畔,背对那巨大腐尸怪物,回头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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