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锋道:“太子谥号,不过是增几个字减几个字……有言官,名唤庄麓,妻小方才托人送银钱,让掌廷杖那人手中宽点分寸,勿伤到筋骨……”
云起嘲道:“谁收银钱便找谁去。”
拓跋锋手臂紧紧,沙着嗓子,略低下头道:“师兄收银钱。”
云起与拓跋锋沉默对视,拓跋锋身材颀长,更比云起高半个头,身单衣白如初雪,衬出古铜色干净脖颈肌肤。
二人身躯贴在处,呼吸挨得极近,鼻息交错,彼此嘴唇几乎便要相触。
众锦衣卫不约而同地板起脸,道:“副使好,黑黑黑——”
房内传来朱允炆苦忍着笑声,云起道:“小这就滚,太傅起滚……起去见皇上?”说毕忙搭着名侍卫肩膀溜。
众侍卫转过回廊方阵笑,荣庆问道:“啰嗦太傅教训你做甚。”
云起嘲道:“他寂寞。”
说话间众人到得议事廷,拓跋锋立于廷外,眼望日晷,见云起时色变道:“你……怎不换黑服?”
何在?唤你锦衣卫副使来。”
云起想想,道:“太不巧!副使数日前刚卸职,回家相亲去也。”
黄子澄怒道:“休得诓,新任副使是何人?今日之事,不得善罢,你便与在此等着,再传人去唤……”
云起诚恳道;“新任副使是……”
黄子澄:“?”
皮鼓“咚”声轻响,示意锦衣卫换班,拓跋锋松手,目送云起进议事廷。
八名锦衣卫步法整齐划,三步到位,原当值侍卫躬身,转到柱后,沿偏门离去。
云起轻轻呼口气,眼观鼻,鼻观心,立于朱元璋龙案侧,眼角余光捕捉着朱元璋举动。
朱元璋须发俱白,双眼浑浊,显是朱标之死亦对其打击甚大。
白发人送黑发人,终究令这冷酷无情君主原形毕露,云起看在眼中,只觉不过是个老态龙
云起这才醒觉黑服沾血,洗完未曾晾干,竟穿着飞鱼服便来,若非拓跋锋守着,入廷便要被当场架出去打死。险些铸成大错,忙问道:“什时辰?现回去借套穿。”
拓跋锋道:“未时,来不及。”说完将云起拉到柱后隐蔽处,便伸手解自己领扣。
云起立时会意,遂扯开腰带,二人在柱后互换侍卫服。
拓跋锋接过飞鱼服不穿上身,却低头为云起系扣挽黑腰带,又吩咐道:“皇上今儿脸色不好,待会恐怕要动廷杖打言官……你听着……”
云起道:“又要动廷杖?”
云起:“……。”
黄子澄:“……”
黄子澄深呼吸数下,正要想话来教训,那时又有几名锦衣卫行过,正是荣庆与三名锦衣卫勾肩搭背,朝云起点头致礼。
“副使好,嘿嘿。”
云起道:“严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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