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道:“滚!”
拓跋锋道:“你今天被架着路拖回院里,膝盖磨破皮,还须上药。”
云起满脸通红,此刻无论如何不能侧身,旋道:“不用
拓跋锋嘲道:“以为你让真打。”
云起既悲又怒:“今天事记下!”
拓跋锋手上不停,低声说句话,吐字模糊不清。
云起痛得神智迷糊,断断续续道:“说什……突厥话?”
拓跋锋不答,专心致志地摸着云起,那药膏显是灵方,骤涂上时如针刺般难耐,然而过得片刻,却是清凉止痛,治外伤十分有效。
云起赤身趴在榻上,背脊,臀部,大腿,股间伤痕累累。
拓跋锋手端着药碟,以手指调开,刺鼻黑乎乎药膏在指间摩挲,继而摸上云起背。
云起抽口气,呻吟道:“老跋……你手指头糙得很!换……荣庆!”
拓跋锋放下药碟,转身离去,少顷不见唤荣庆来,却又阵风般地进云起房间。
拓跋锋右手往左手上戴着只丝绸手套,道:“下好离手,你知道皇上想立朱允炆为储?猜?今日四十杖,来日便是万户侯情分……”
朱元璋哈哈大笑,将书摔在金案上,眯起眼,打量云起片刻,点点头。继而冷冷道:“四十廷杖。”
朱元璋道:“允炆,将你书拿回去。”
黄子澄蹙眉,道:“陛下!”
朱元璋道;“退下罢。”
拓跋锋深深吸口气,转身取来廷杖,云起倒也光棍,朝朱允炆略颔首,示意无妨,便即跪下,面向朱元璋。
云起眼皮渐重,昏昏欲睡,拓跋锋涂完药,那宽大手掌摸到云起肩后,顺着颈侧享受地来回抚摸。
蚕丝手套光滑无比,云起依稀能感觉到那层丝绸与皮肤相触质感,甚至能感觉到拓跋锋隔着薄薄层手套,掌纹间传来温度。
拓跋锋修长而指节分明手在云起脖颈处反复摩挲。拇指更不断揉搓他耳垂。
云起被摸得面红耳赤,下身硬起来,抵在草席上,道:“你做什。”
拓跋锋摸摸云起脸,饶有趣味道:“侧过身,让看看。”
云起怒道:“没这念头!”
拓跋锋看云起会,点点头,坐到床边,继续为云起涂药。
拓跋锋摸上云起背脊那瞬间,云起纵声痛喊,难受至极。
拓跋锋道:“这是西域来蚕丝手套,还痛?”
云起怒不可遏,许久后道:“你竟是真打!”
云起目光直视金案下那双龙靴,靴头金龙张牙舞爪。
拓跋锋双足前后站定,拈拈三十斤重纯钢廷杖,沉劲于肘,反手抡。
廷杖端于空中划出道鲜红弧线。
朱允炆肩头抽,闭上双眼。
是夜,月越宫墙,锦衣卫院中,副使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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