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锋拥着云起入席,淡淡道:“来迟,自罚三杯。”
人声音浑厚,笑道:“朱兄弟这可不地道,宿柳还带自家小厮来?该罚!”
云起坐下,拓跋锋仍手抱着他不放,云起不自然地倚在拓跋锋左身,只听拓跋锋道:“头次来,带云儿出门玩,见识见识。”
这是什地方?便是揽翠林?是嫖小倌楼?云起心念电转,想无数问题,拓跋锋带自己来做什?探听情报?对面那几人是谁?
若所猜没错……
“贵客到——贵客到——”
拓跋锋站稳脚步,云起不安地侧过头,倚在拓跋锋肩上。
“大爷——”
“唔。”拓跋锋手将那上来迎小倌推个屁股墩,漠然道:“参军设席在哪里。”
揽在云起腰上手臂轻轻紧,云起沉默不语,跟着拓跋锋上楼。二楼叮叮咚咚,小倌展着清脆嗓子唱道:
无声无息欺近前来,呼吸气息触及云起脖颈瞬间,云起便疲惫松口气,道:“老跋。”
只手横着揽过,蒙住云起双眼,另手搂住他腰,拓跋锋从背后抱着云起,低下头,在他脖侧迷恋地亲口。
“师哥……”云起忍着心酸道:“就知道是你。”
那蒙在眼上手指修长温暖,纵是隔这许多年,云起亦再熟悉不过。
然而拓跋锋沉默着,食指朝后轻划,变戏法般扯出块黑布来,蒙住云起双眼。
果然席间有人道:“王参军,您老近来可是忙得很呐,接钦差,办公文,怎有空摆花酒来?”
那浑厚声音答道:“互通有无,互通有无!”
唱曲儿那小倌退,顺手拢上花厅门,众人纷纷敬酒,彼此喧哗,云起辨出厅内有八人。
王参军开口便道:“张老于京远道而来,前任布政使告老还乡,新皇登基,燕王那日归来便染上疯病,只怕这次张老是奉圣上之命而来,你们说说,这该怎办啊。”
说着又怀疑地打量云起
“……今日春来,明朝花谢,急罚盏夜阑灯灭。”
尾音绕梁,渐不可闻。
人洪亮声音大笑道。
“哟,朱兄弟来!来来来……”
二楼花厅设数张矮茶几,每张矮几后俱有男人席地而坐,见拓跋锋来,均大声招呼。
“要做什?”云起有许多话想对拓跋锋说,不料他却来这手,紧接着,拓跋锋松手,为他扯直衣领,手揽着云起腰,迈开步子,带着他朝前走去。
云起黑布条蒙着眼睛,辨不清方位,只听得出拓跋锋朝着人多地方走。
“师哥?”云起狐疑道:“你不能说话?是那药结果?”
“能。”拓跋锋生硬地回答道。云起放下心来,且看他搞什玄虚。
花厅中丝竹声停,梁上悬鹦鹉呱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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