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抿着笑,淡淡道:“那,李将军打算如何?”
李景隆道:“按陛下所吩咐,兵分两路。”
说
那时间朱权兵马已攻占德州等地,耿炳文率领另队残军牢牢把守永平,朱棣弃北平于不顾,召回手头所有兵力,打算举攻克永平城。
朝廷中,朱棣唯惧怕只有老将耿炳文,耿炳文被封为“长兴侯”,昔年曾驻守长兴十年,为朱元璋抵御住张士诚进攻。
用朱棣话说,便是:“李景隆不足为惧,贱内个对付他足以,必须先灭耿炳文那老乌龟。”
耿炳文则甚有自知之明,将永平城门闭,铁桶般地防得水泄不通,便是与朱棣耗上。
耿炳文有时间,朱棣没时间,索性将河涧直至北平军队全部撤离,集中火力攻打永平。
云起对锦衣卫们并不是太担心,毕竟距离朱棣起兵已是数月,在这几个月里,自己几乎没怎上过朝。
荣庆已能按部就班地排好轮值,有云起在是那样,没有他也是样。云起已刻意地把大小事宜交给荣庆去管,以防有朝日,朱允炆终于对自己绝望时,能够把担子朝荣庆身上扔,逃出京去。
至于朱允炆是否会迁怒于锦衣卫部属,云起便无法保证,也正因如此,现在才需要迂回地忍耐,直至朱允炆对他彻底死心那天。
然而朱允炆还未对云起死心,云起却先对李景隆死心。
李景隆恶狠狠道:“不管你与皇上约何事,这里,现在,是军队,军无明纪不胜,将在外,君命有所不从,懂?!”
朱棣派出最得力手下作为信使,快马加鞭赶赴北平。
另方面,军报飞速送达,南军阵营中兴奋得鸡飞狗跳墙。
“恶啊——哈哈哈哈!”李景隆狂笑道:“天助也!天助也!”
“北平只剩个女人,个瘸子,个和尚!”李景隆仰天大叫道:“何愁攻之不下?!”
瘸子舅舅,女人弟弟——监军徐云起,此刻在旁冷眼看着,李景隆兴奋得在营帐中走来走去,云起几次想开口提醒这位统帅,那女人可是徐达长女,并不是什好惹角色。然而顾及开口又有夸耀家世之嫌,只得作罢。
云起哭笑不得,点头道:“是是是,小全听李大人安排。”
马三保疑道:“名妓?”
云起示意三保闭嘴,携贴身小厮上最后辆马车,朝三保道:“那小子老爸叫李文忠,是前朝宿将,军事才能卓越。”
三保掀开车帘朝外望眼,见李景隆骑着高头大马,身银甲飒爽,身后又有小弟若干前呼后拥。
大部队号称五十万人,虽有谎报数万以达到震慑效果,然而三十余四十万却是跑不掉。李景隆率军走走停停,最后于河涧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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