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拓跋锋脚下不停,盲目地走着,呆呆问道:“好点?”
云起含糊答,拓跋锋大手在他背后轻轻拍拍,令云起想起小时候,徐雯哄他入睡时抚摸。
“什时候……”云起艰难地直起身子,道:“湖水咋涨这般高?”
破败荷叶浮在水面上,随着冷风漾漾,飘向桂花树树干,水直过马膝,拓跋锋涉水哗啦哗啦地走进树林,茫然道:“师哥没用。”
拓跋锋手捧着云起下巴,让他俯在自己膝上,手指推拿其后背要穴,云起哇地声吐出口腥血。
拓跋锋把云起放在地上,去取行军时缚在马背上木碗来,到湖边舀满满碗泥水,撬开云起嘴灌下。继而再次在他背上路按下去,云起又吐得酣畅淋漓。
如此反复几次,直到云起什也吐不出来,拓跋锋方静静地看着他,眼眶里满是泪水。
“好点?”拓跋锋声音带着丝颤抖。
云起筋疲力尽地埋头在拓跋锋身上,昏过去。
你再开不得炮,否则定要受尽天下万民唾骂……”
朱棣仿佛被隔得老远扇个耳光,眼见济南城告破在际,铁铉来这招,真可谓光脚不怕穿鞋,终于遇上个比自己还流氓。
朱权笑够后方正色道:“不妨,方才想到另计,三日内济南可破。”
朱棣这才想起日间朱权不告而别,问道:“你早上去哪儿?”
朱权早间离去,却是沿路寻上黄河支流,在堤坝处埋下无数火药,并派亲兵严密看守,只待朱棣这处久攻不下,弹药耗尽便炸堤淹城。
云起扑哧声笑出来,道:“有吃?饿死。”
拓跋锋摸摸自己肚子:“没有,火折子湿,生不起火,寻几只青蛙生吃?”
云起险些又吐,忙道:“算,当没问过。”
拓跋锋耳朵动动,警觉地听到
拓跋锋手握着云起腕,将他小心地抱起,放在马上,手搭在云起背上,另手牵着马,缓慢地走着。
大明湖水位涨得难以置信地高,拓跋锋身血污与泥泞,在水线上脚深脚浅地走过,目光涣散,嘴里哼着歌。
“你侬侬,忒煞情多,情多处……”
云起疲惫声音续道:“把块泥,捻个你,塑个……”
“还记得师娘唱曲儿。”
朱棣略沉吟,道:“这法子只能吓人用,不能真引水倒灌济南城,否则就算老子当上皇帝,死这许多百姓,皇位也坐不安稳,来日定会被史官们骂到臭头。”
朱权微笑道:“随你,自己看着办。”
朱棣沉思良久,吩咐道:“这样,先放水淹次济南城,再把堤坝封上,不可尽数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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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秋风萧瑟,大明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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