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妍接
电话。
遥远：“
爸在吗？”
舒妍说：“小远？不知道他，早上说出走走，现在还没回来，手机放在家里充电，没开机。”
遥远把电话挂，试着拨通另
个号码，屏幕上闪烁着个字：“家”。
谭睿康
眉毛动动，电话打通。
“他和他老婆在韶关火车站外面网吧等车，去他老婆家。”
遥远：“医生也被传染上？”
谭睿康声音也有点发抖，他说：“再……再看看，你别紧张。哥现在都不知道该信谁。”
遥远在窗边站会，外面小区里空空荡荡，春天阳光和煦灿烂。
他拿着手机静很久，或许是十分钟，或许是二十分钟。
遥远道：“什
？”
谭睿康：“网上说深圳确诊个病人，**型性肺炎，广州有百多例。”
遥远：“都死吗？”
谭睿康：“没有说，得这种病人会咳嗽，发烧，咳血，病重时候会死。”
遥远道：“共死几个？”
来，在口罩里笑。
四处都在快手抢米抢油，只有他们俩推着车，慢慢地悠闲地走。
“这种ufo炒面好吃。”遥远道。
“好吃就多买点。”谭睿康哗啦啦地扔大堆进来，遥远道：“东西还是要钱！”
谭睿康眼睛又眯眯，摇头晃脑很可爱，两人买完东西，又在小区楼下分个冰淇淋吃，才慢慢地走回去。
谭睿康不知道什时候来到他身后，左手环着他腰，搂住他。右手抽出遥远手里手机，按拨号键，把手机放到遥远耳边。
赵国刚手机关机。
“有他家电话？”遥远说。
“有。”谭睿康从身后搂着遥远，两人站在窗前，谭睿康把头埋在他肩上，翻电话号码，说：“你看，这个就是。”
遥远接过电话，转身抱着谭睿康，倚在他肩上。
谭睿康说：“都没说……”
遥远静会，说：“那女什时候生小孩？你知道吗？”
谭睿康说：“姑丈上次说预产期是三月份。”
遥远：“医院是不是容易传染？”
谭睿康没有说话，片刻后答道：“弟，张震说那个病人死，医生全被传染上，在人民医院，就在他家小区对面，现在他家附近人全跑。”
回去以后遥远第件事就是拆开大排舒肤佳香皂洗澡，谭睿康在家里到处喷消毒水，各自洗完澡后遥远开始用新买电热水壶煲醋。
别人家都煲白醋，只有遥远家煲陈醋，多年后遥远总是会忍不住想起这个经典瞬间，既无奈又好笑。
“加点板蓝根。”谭睿康又在旁指挥，两人有模有样地把盖子盖上。
2月11日：
谭睿康打开电脑，看收藏网页，静会，说：“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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