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怔怔对视片刻,鸿俊看清这男子面容,他五官轮廓深邃,颧骨较
“被李景珑追上,两人打场。”第三名男子禀告道,“追丢,恐怕……”
“哈哈哈哈——”贵妇放肆地笑起来,花枝乱颤道,“有点儿意思,那疯疯傻傻李景珑,还做着什斩妖除魔春秋大梦?”
“昨夜那事后,飞獒不慎在城头现身,外头都在传。”男子说,“长安有妖。”
“哦?”贵妇浅笑道,“长安有妖?倒是头次听说呢。圣天子在位,四海升平,天下归心,哪儿来妖?明儿可得好好找他谈谈。都下去罢,让飞獒别再露面,找找飞刀主人,找到以后,送飞獒面前去喂。”
秋日清晨,空气里股闷意,几声鸟叫后,不片刻废屋外梧桐树上阵翅膀拍打声响,鸟儿全部飞走。
入夜时坊内倒是安静,时闻数声犬吠,点灯房屋很少,鲤鱼妖又在身后啰啰唆唆,大谈让你早来你不早来,眼下人都散个干净,黑灯瞎火,牌匾都看不见,上哪儿找地去?
鸿俊站会儿,三千鼓声歇,全城入夜,只好硬着头皮,前去敲门问路。敲几家,最后碰上个哑老人,提着灯朝鸿俊脸上晃,鸿俊只得告叨扰,转身走。小巷乎是个废弃宅院,也不知多久无人拾掇过,内里杂草丛生,鸿俊便席地躺下,顾不得脏,困得倒地就睡着。
当夜,乌云遮蔽月光。兴庆宫深处,阴风卷起,纱帷飘扬,烛火被风吹得不住摇曳,忽明忽灭。
名身穿黑袍,绣有饕餮纹贵妇端坐于殿内正位上,三名男子身穿斗篷遮去容颜,其中人捧上个托盘,托盘上平放把染血飞刀。
“这是什?”那贵妇说道。
前院突然传来声巨响,把鸿俊从睡梦中蓦然惊醒,
鲤鱼妖蓦然惊醒,吓得够呛,脱出包袱后鱼身在地上啪啪啪地扑腾来扑腾去,说:“怎!怎!”
紧接着它个“鲤鱼打挺”,两脚翻利落站起,左看右看,说:“这是哪儿?”
“有人吗?”那男人说道,并推开前厅门,走进来。
鸿俊马上抬起手,挡住脸,朦胧日光中,看见名身高九尺瘦削青年,穿身奇怪服饰,诧异地打量他。
“飞獒在城外捕猎时,中刀。”那男子低声道,“让它往大明宫去,先躲着疗伤。”
贵妇纤细手指拾起那飞刀,眉头深锁,端详片刻,斩仙飞刀上倒映出她倾国倾城端庄面容。
“没见过。”她将那飞刀扔回托盘上,“当啷”声清响。
“有人来。”另名男子说。
“都这多年。”贵妇冷冷道:“这时候才来,明天将这飞刀呈到陛下面前去,看他怎说。使飞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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