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段岭都要急疯,
武独:“发现端倪后,不要再擅自行动。”
黑衣人冷笑道:“武独!莫要忘,将军是令你来协助!身上带伤,还能逃去哪出?”
“这功劳不敢与祝兄争抢,若嫌坏好事,祝兄自去找人无妨。”武独道。
那黑衣人瞥武独,冷笑声,话也不说便转身离开,隐入上京院落中。
武独沉吟片刻,遥望远处,朝着正街集市上走去。
“郎俊侠!”段岭忙摇晃他,大叫他名字,郎俊侠毫无反应,松树上积雪塌下来,雪粉扬段岭满身。
那刻段岭甚至无暇细想这突发事件,恐惧仅仅在他脑海中盘旋会儿,便被更重要念头占据——他定是冻昏。虽然段岭无法解释郎俊侠身上血迹,也并不知道他经历什,但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好起来。
他艰难地尝试着拖动郎俊侠,将他拖进厅堂内,成功后耗费他太大力气,而在此期间郎俊侠仍未有半点醒来征兆。段岭又叫他几声,凑到他鼻前去感觉他气息,发现郎俊侠呼吸平稳,只是嘴唇发白。
得生个火,段岭边想着边四处找寻,翻遍新家,在灶前找到木炭以及个废弃瓦炉,便在厅堂内升起火来。
房内还有被褥,他便将被褥垫在旁,这时候他发现郎俊侠身体下淌出来鲜血。
段岭叩开“荣昌堂”后门,在风雪里闪身进去。
“大夫出诊去,什病?”
“流血!”段岭恳求道,“人不动!大夫什时候回来?”
“什伤?”掌柜不耐烦地问,“男还是女?病人多大?”
段岭连说带比划,焦急万分,掌柜醉眼朦胧,只告诉他大夫也不住这儿,在两条街后头住着,今夜过来喝酒时,东街户人家难产,大夫便提着药箱去看诊。至于哪家,掌柜也没问清楚。
鲜血从厅堂中延伸出去,在门槛上形成血迹,从关上门到院内雪地留下道鲜明印记。点点滴滴血经过大院门槛,路通往他们来时长巷,指向长巷尽头,在出口处拐个弯,延向正街。
段岭翻遍郎俊侠身上,没见伤药,只有个小布包,里头装着自己出生纸。怎办呢?郎俊侠脸色发白,显然十分虚弱,还发起高烧,段岭只得拿起点银子,出门去请大夫。
生病就得请大夫、看病、抓药,从前在段家时,众人使唤他跑腿,常让他去药房里。
上京最静谧时分仍有神秘力量夜行,寒冷之中,身材高瘦武独不知何时出现,穿身破破烂烂棉袍,戴着顶斗笠,指间拈着把匕首,漫不经心地摆弄,挨家挨户地走过,时不时侧头倾听。
名黑衣人跟在他身后,疑神疑鬼,四处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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