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岭呼吸窒住,那是枚通体晶莹、犹如冰般半环形玉璜,玉璜上刻着四个字。
段岭发着抖,摘下自己脖上系着布囊红绳,战战兢兢地拿出另外半块,将它们并为块云纹鹰羽蟠龙浮雕无瑕玉璧,合为八个字。
盛世天下,锦绣河山。
“他管不得你,这世上你要,都可以给你。”李渐鸿说,“今夜与他打声招呼,你想去何处,明日便可动身。你想学武是不是?想学也可以教你,不想读书便不必再读。”
段岭傻眼,直觉这人是在逗自己玩,然而他本正经地说出来,又令人生不出任何怀疑之心。他虽已十三岁,却还只是个少年,少年天性就是贪玩,又如何坐得住?
“还……还是算。”段岭打消念头,知道不可能走之。
“为什?”李渐鸿注视段岭。
段岭说:“还得等个人,郎俊侠告诉过,他会来。”
酒绿,彻夜不眠。”
段岭微张着嘴,李渐鸿又说:“江南与上京不样,树是绿色,而非此处青色,到春天,开满桃花。还有大海,无边无际。”
段岭问:“你都去过?”
李渐鸿点头,笑笑,说:“还有滇南,滇南美景犹如仙境,从不下雪,四季如春。滇南湖水像是镜子般,在雪山下清洌常新。还有玉璧关,玉璧关下入秋,尽是如雪枫林。”
段岭充满神往,说:“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去看看。”
“等谁?”李渐鸿问。
段岭想想,说:“等爹,郎俊侠说,爹是个不起人。”
日渐西斜,时光仿佛在这刻凝固,窗外桃花离开枝头,旋转着飘向池塘,池中声轻响,那是鱼儿冒出水面声音。
李渐鸿从随身腰囊中,很慢很慢地取出个东西,放在案几上,发出声玉石轻响,继而缓缓将它推到段岭面前。
“你在等它?”李渐鸿声音又带着些许哽咽。
李渐鸿说:“你若想去,明日便带你去。”
段岭:“……”
“真吗?”段岭难以置信地说。
“自然。”李渐鸿认真地朝段岭说,“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可是要读书。”段岭哭笑不得道,“要等……要考功名,郎俊侠不会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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