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车狂按喇叭,王仁只得开走。
项诚有生以来第次坐软卧,上车以后换票,另外三个铺都空着,项诚掏出书翻翻,有点无聊,思归飞过来,落在车窗外面,敲敲车窗,项诚便摆摆手,放下车窗,手掌抵着思归,说:“动物不能进火车。”
思归转身飞走。
项诚戴上耳机,迟小多还是没有回复,项诚想起昨天迟小多给他下歌,手机里只有首——黑涩会《123木头人》。
钢琴声响起,广州天空风流云散。
王仁找人借几本国导复习资料,上面全是笔记,迟小多说:“快,送去火车站,12点他就走啦。”
项诚边肩膀上挎着迟小多给他买旅行袋,提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点水果,出门坐地铁,到以后打开钱包拿身份证,排队换票,在机器前站会,侧头研究会。
“把身份证放上去。”身后有人善意地提醒道。
“谢谢。”项诚说,“第次用。”
机器打出张从广州到北京软卧,七百多。
白T裇上带着年轻味道,坐地铁,从地铁站出来,王仁车按两下喇叭,迟小多上车。
“都带来?”王仁问。
迟小多早就复印好,把证件交给王仁,王仁带他到设计院去签合同。
“保安呢?”王仁说,“叫保安来上班,别厚此薄彼好吧,翻车鱼。”
“签好。”迟小多唰唰签文件,复印银行卡、身份证、注册证,看眼时钟,说,“待会还得去送项诚,他去北京考证。”
“猜不透是哪里出错,恋爱进度,有些落后。据线报说你也喜欢,怎会,还无动于衷……”
迟小多戴着耳机,跑向车站。
“对啊,觉得他也喜欢……呼……呼……”迟小多和闺蜜打着电话,四处找入站口,说,“按你教全做,到
项诚看会,收起票进站。
春天里,他背着个编织袋,身破破烂烂,脸迷茫地从这里出站,夏天他穿着干净白T裇,在候车室刷着手机,像模像样地看微博,迟小多还给他注册个微信。项诚按着通话键,说:“小多,小多,上车。”
接着他把手机凑到耳畔,确认发出去。
迟小多没有回复,正堵在路上骂王仁,好不容易到车站,迟小多说:“证书你帮带回家去,放茶几下就行,下午顺便找个师傅,帮把空调修啊,爱你,888。”
王仁说:“喂!迟小多,你……”
“考什证?”王仁愕然道,“这年头注都可以随便考吗?”
迟小多:“考导游证。”
“导游证不是9月份报名12月考吗?”
迟小多:“……”
“你要复习资料。”王仁说,“给你借来,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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