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迟小多趴在车窗上，伸出手去招
招。
“别碰到他。”陈真小声说。
“什
事？”那老头子并不回头，说，“年轻人，
听见。”
迟小多心里狂跳，虽然很紧张，但是觉得这老人还是正常
——至少声音正常，刚才看到
幕就像练气功样，还在他忍受范围之内。
老头子还是没有回头，停下脚步，伸出只手。
迟小多：“……”
在迟小多眼里，那个老头慢慢地把整个巨大黑色怪物吸进身体里，悠闲地摇摇蒲扇，沿着菜市口大街路走过去。
陈真开车，不紧不慢地跟在那老头子身后。
“到吗？”陈真说。
“你看不见他？”迟小多问。
“什样？”陈真说。
迟小多说：“个拄着拐杖老人家，拿着把蒲扇……”
“看见。”陈真说，“他在做什？”
在陈真眼里，路边来个老头子，抬头看着天空，而在迟小多眼里，老头却是和那只巨大黑色隐形怪物对视。
“他他他……他在吸那只胖子！”迟小多登时魂飞魄散。
依稀间看见只巨大黑影，伴随着阵风，从菜市口公路正中央缓缓地飞过去。
就像个面积很大风筝，又像个巨人。
迟小多描述那东西，说：“是个胖子，飞过去。”
陈真：“再等等。”
巨人又飞回来，这次迟小多看清楚，球形，半透明，黑色，有很大脚，在宣武门外爬行。
迟小多掏出手机，翻出项诚
陈真按两下google眼镜，说：“突然下又看不见，应该是用妖力隐身，准备问他话。”
迟小多：“……怎开口？”
“问他项诚下落。”陈真转过头，看见人行道上空空如也，问，“他在栏杆里还是栏杆后？”
迟小多比划个动作，他们已经靠近，迟小多说：“开慢点……您好，老爷爷，您好！”
那老头子在前面慢悠悠地走着。
“嘘。”陈真比划个动作，说，“怎吸？”
“吸进去！”迟小多狂叫道，“吸进去啊啊啊——”
“从哪里吸进去？”陈真说。
“嘴！”迟小多夹着膀胱，说，“这是什啊，好恐怖啊——”
“嘘！”陈真说，“吸完吗？”
“胖子是二维还是三维？几只脚？”陈真问，“有手或者翅膀吗？”
“立体，翅膀……没看见。”迟小多迟疑道，“没有手，四只脚。”
“像什？”陈真说，“画下来。”
那只巨大怪物不动，就这站在马路中间，迟小多边画边说：“像个没有头胖狗，十米高，全透明。”
陈真微微皱眉，迟小多忽然道：“咦？有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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