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诚又低下头，检查迟小多
左眼，表情十分无奈。
“
眼睛到底发生
什
事？”迟小多说。
“没什。”项诚答道，“现在不要问，也别对任何人说，否则会很麻烦。”
陈真又淡淡道：“起码你事不必再瞒着他。”
项诚没有说话。
迟小多安心些，靠在项诚赤裸而污脏肩膀上，闭着眼睛，
时间却心情激荡，无法睡着。
“现在要做什？”迟小多说，“们能从这里出去吗？”
“等待时间。”陈真说，“太阳出来刹那，鬼打墙会发生变化，找到机会就能出去。”
项诚没有回答。
“你是驱魔师吗？”迟小多问。
表情十分为难，迟小多转念想，人已经找到，就不再追问下去，反正来日方长，许多事总会得到答案。
陈真打起手电筒，朝黑暗里走去。迟小多要喊他，陈真却消失在通道尽头。项诚示意迟小多先不要说话，让他坐下。
“吃饭吗？”项诚问，“饿不饿？”
“吃顿，你呢？”迟小多问。
“有水吗？”项诚问。
迟小多倚在项诚身上，困得无以复加，片刻后刚入睡，就听见遥远通道尽头传来潮汐声音，沙沙作响。
“准备。”陈真说。
项诚抽出降魔杵，迟小多不明所以，左右看看，陈真则从包里取出那个球形琉璃灯，放在左掌上。
沙沙声越来越大，水流在遥远通道尽头奔腾而来，只听声却不见水。项诚与陈真背对彼此，迟小多站在中间，通道内静默无声。
水声越来越大，及至声猛灌，迟小多感觉自己仿佛被无形水流所淹没，然而通道内却
“陈真都告诉你？”项诚在黑暗里低声说。
迟小多嗯声，项诚本已做好面对长串问题准备，迟小多却摇摇头，什也没问。人找到就好，对比起来，项诚就算是妖怪也不重要。
迟小多抬起头看项诚，又侧头看不远处坐着陈真，陈真似乎不知道项诚为什会出现在这里，却也没有多问，项诚则仍在思考，时不时不放心地看看迟小多。
迟小多心想回去再拷问你，嗯声。
“他找你找得快哭。”陈真说，“幸亏有他龙瞳，妖把他当作自己人。”
“有。”迟小多翻下包，找出瓶矿泉水，项诚拿着猛灌，水从嘴角流下来，陈真那只貂直立起来，动不动地看着他俩。
“鬼打墙。”陈真声音从背后传来，迟小多回头看，吓跳。明明是往前方走，最后却出现在身后。
“这是个水下通道。”陈真说，“被强大妖力扭曲后，水道与幻境重叠在起。”
项诚没有回答，擦下嘴角，抱着迟小多，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你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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