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也是驱魔师。”项诚说，“你们驱
是人心里魔。什
职业，都是在驱魔，大家都是驱魔师。”
“过奖。”男生笑道，“先走
，拜。”
男生挟起笔记本，朝他们拜拜。
图书馆里，夕阳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
项诚拿起身边位置上别人忘带走书，
本《月亮与六便士》。
“休息下。”迟小多说，“
把错地方给你标注出来，回家再分析。”
“这不适合。”项诚微有烦躁地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去他妈。”
项诚把笔记本摔在桌上。
迟小多不住笑。
隔壁个男生也觉得很好笑。
用项诚资料，配合可达列出书单起复习。
学习是件快乐事，迟小多向来不觉得文科就是死记硬背，反而对妖怪们很有兴趣，边读书边做笔记，思绪在光怪陆离世界里穿梭。
他知道从前没有接触过许多事，小时候疑惑许多问题也有答案。这是个多神论体系，每个民族，都有自己守护图腾。而这个图腾，则是远古时，天脉与地脉互相影响，被人类庞大集体意识左右逐渐形成。越是历史悠久民族，其精神体系就越强大。华夏民族在这点上，是至为强悍，只因华夏历史悠久，存续过程中所遭受苦难相较于其他民族苦难也更多。
苦难聚集，久不消散，成为“魔”，也就是“心魔”词由来。
迟小多不禁又想到高速发展现代社会中，“魔”成形，是否比古代更强大？
迟小多说：“加把油，努
“你们在看什？”那男生转头看眼他们桌上稀奇古怪书。
“查资料。”迟小多说，“写论文，中国民间传说研究。”
“驱魔师。”男生看眼迟小多书封皮，说，“很有意思职业。”
“你读哪个大学？”迟小多问。
“工作。”男生说，“作家。”
历史是不断重演，动荡与安定彼此交替，段治世结束后，将迎来失去秩序、陷入黑暗末法时期，直到苦难被救赎，新世界确立，切又归于平静。
“魔”在和平年代，是个积累与孕育过程，而到某个社会崩溃、法纪消湮时期，“魔”力量就会肆无忌惮，释放出来。于是古代常有“天下大乱，妖魔丛生”说。
驱魔师千年以来职责，就是控制这股由个体产生负面情绪，并在其聚集到足够影响社会程度时，及时予以驱散，让动荡来得更晚点。
项诚看书看得头昏脑涨，这种学习方式真是太欺负人，在图书馆做套题，对完答案后只有三十五分，及格要六十。
半晌后，项诚长吁口气，靠在椅背上，手搭着迟小多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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