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着副装饰黑框眼镜,瘦弱而白皙,眉毛修整,鼻梁轮廓漂亮,嘴唇温润,就像可爱女孩样,手指修长,体温有点冷。
迟小多在他手上写:【叫迟小多】。
陈朗:【叫陈朗,你叫小朗。】
迟小多笑起来。
项诚从倒后镜里看眼陈朗,陈真注意到他目光,主动解释道:“先天,小时候,用心灯把感觉投映进他心里,教会他点对世界简单理解,再慢慢教他写字。”
“生日快乐!”迟小多笑着说。
“谢谢!”陈真说,“上车。”
陈真买不少菜,准备带去可达家吃庆功宴,项诚坐在副驾驶位上,迟小多坐后座,旁边还坐着个很帅、很瘦、很白男生。
“嗨!”迟小多朝他打招呼。
男生没有反应,转过头,手碰到迟小多,于是碰碰他肩膀。
“你想嘛。”迟小多安慰他,“实践你肯定拿满分,这厉害,选择题你用鞋子踩脚,都有几分,分析题随便写写,到时候混个十来分,不就过啦,六十分就及格。”
项诚说:“考好几次都过不,最后还是托关系得临时资格证,不是读书料,这对不公平。”
“没关系。”迟小多坚持道,“还没考呢,怎就知道考不过,给你传纸条吧。”
项诚每次都被迟小多鼓励得充满信心,觉得定可以过,然而做真题以后又错个大堆,二十分都拿不到,徘徊在迟小多赞美天堂边缘与地狱深渊落差之间,快要精神分裂。
“给陈真买什礼物呢?”迟小多背着包,和项诚在王府井逛街。
“如果没有心灯呢?”项诚说。
“那就真没办法。”陈真说,“关注过不少三失儿童,对外都是完全封闭。”
项诚没有再问下去。
迟小多拿出项诚给他买巧克力,
陈真笑着说:“这是弟弟,陈朗。他在给你打招呼呢。”
“啊——”迟小多想起来,陈真提到过,有个弟弟。
“你好。”迟小多知道他虽然听不到,但是应该能感觉得到。
“你可以在他手上写字!”陈真笑着说,“他能明白。”
迟小多在陈朗手上写【你好】朝他打招呼,陈朗笑起来,点点头。
“给他买个羽绒服。”项诚显然对陈真出尔反尔行为怀恨在心。
“不好吧。”迟小多嘴角抽搐,这三伏天,给人送羽绒服,好坑爹。
“便宜。”项诚看到耐克羽绒服在搞活动,说,“就这定。”
于是迟小多给陈真买件厚厚羽绒大衣,自己手里拿着都觉得好热,最后让服务员包好,带去给陈真。
陈真给他们打电话,正好顺路过来接,他们在王府井前面等半天,辆车按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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