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会儿。”项诚说：“
、二、三……”
“睡。”迟小多闭着眼睛，现出微笑，侧头倚在项诚
脖侧，项诚打
个响指，施个法术，煤油灯飘起，像个悬浮灯笼般，跟随着他们缓缓前进。
迟小多做个梦。
最近他越来越频繁地做梦，他梦见自己伏在巴蛇头顶，梦里自己迷迷糊糊，似乎也在睡觉。
巴蛇不住游曳，朝着黑暗狭隘隧道深处行进，在隧道尽头，有点光，光芒前，有个祭坛。
“笑什
？”项诚问。
“思归好忙。”迟小多说。
“在
出世之前，思归就跟着爸爸。”项诚说。
“它是凤凰吗？”迟小多问：“可是这久，只见它变过次身。”
“它力量很衰弱。”项诚说：“爸说在很久以前，它受过次重伤，失去大部分灵力，现在已经很老很老。”
很远。”项诚说：“先进隧道，走！”
丰都群山之间采石场众多，许多采石场还有伴生矿物，山里隧道连着隧道，错综复杂，蛛连交错，项诚进个洞穴，侧过耳朵倾听风声，说：“这边来。”
迟小多看到墙壁上有盏煤油灯，取下用火机点燃，提着灯，与项诚牵着手，彼此手指交扣，在隧道内磕磕碰碰地走。
思归飞来，被项诚放进隧道里探路。
“背你。”项诚说：“这里路不好走。”
巴蛇虔诚地把迟小多放在祭坛上，把身体盘起来，保护着那个祭坛，迟小多躺在祭坛上，睁开双眼，抬起头。
巴蛇低头注视着他，蛇头迷恋地触碰迟小多侧脸。
远方传来阵闷响，迟小多醒，发现
“那它会死吗？”迟小多说。
“不知道。”项诚答道：“爸爸死后，很长段时间，唯陪着就只有思归，听他生前时候朝另外个驱魔师说过，在无法控制自己妖魂时候，思归能克制住。”
项诚在嶙峋石路上行走，越往深处，就越难走，伴随着细微流水声，有时候还要沿着梯子朝上攀爬。
思归第三次飞来，安静地伏在迟小多肩上。
迟小多大概也能明白思归意思——没有追兵。
“好霸道总裁。”迟小多爬到项诚背上，项诚身运动服，裤脚挽到膝盖，篮球鞋走隧道也不大好走。
“以前直想带你回家。”项诚说：“给祖先上坟，在巫山拜天地，没想到这次回来是这样方式。”
迟小多伏在项诚背上，项诚在隧道里慢慢地走，迟小多提着灯，照进隧道深处，无边无际，没有尽头，风沿着空旷狭道呜呜地吹来。
思归飞回，项诚打个唿哨，指指后面，思归飞向他们来处，侦查是否有妖魔跟随。
迟小多突然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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