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迟小多说。
郑衾接过拐杖,说:“以后师父不在,你就这用它。”
迟小多已经有点糊涂,他总觉得郑衾很好,实在无法说服自己真背叛他。
这天晚上,盛夏来临,外面静悄悄,天气闷热,项诚调节空气湿度,听迟小多说白天事。
“如果不是陈真。”迟小多说:“都快以为他是真心。”
郑衾说:“把头驻在地上。”
迟小多依言施为,他比郑衾高个头,不得不稍微躬身,拐杖就像能感应到他身高,渐渐地长高点。
“默念教给你咒文。”郑衾说:“把法力注到七宝菩提树里去。”
“咒……咒文?”迟小多茫然道:“您没有教过什咒文啊。”
“在阿尔山那会教给你。”郑衾说:“个符,怎?忘?倒是觉着你没忘。”
衾话里有话。
然而接下来,切却很平顺,郑衾甚至没有提到任何关于陈真事,也没有人联系他们。
北京天气渐渐热起来,迟小多每天到郑衾房内去学九华门咒法,项诚则修习运用真力。陈真、可达、齐尉几人就像消失般。迟小多记得陈真提到过,按兵不动,等待他们通知,便在忐忑之中度过这段漫长日子。
每天在郑衾面前,迟小多都提心吊胆,幸亏只有小时午课,而回到房中后,与项诚在起时间则是最幸福。
直到某天,郑衾说:“教你,这些日子里都记得差不多?”
“你很喜欢他。”项诚如是说。
“嗯。”迟小多点头,自己从小就在外婆身边长大,没怎感受过父辈与祖父辈关怀,郑衾这耐心地对待他,他是很感动。
些事刚开头时不习惯,总觉得来得太离奇,然而持续段时间之后,就会令人习以为常起来。
项诚说:“你觉得他真会帮助咱们吗?”
“认为会。”迟小多
迟小多:“……”
郑衾笑着说:“来罢,师父知道你这些年里功课可没落下。”
迟小多确实会经常温习郑衾教给他那个符,可是在那久之前,郑衾就已经动收徒念头吗?
迟小多闭上双眼,符咒在眉心轮间旋转,股力量沿着手臂,注入拐杖中,拐杖亮起蓝光。
“成。”郑衾答道:“就这着,记清楚。”
“大概能记得。”迟小多说:“要考试吗,老师?”
“那倒不用。”郑衾答道:“你去把七宝菩提树取下来。”
迟小多有点紧张,陈真先前嘱咐,就是让他把七宝菩提树偷到手,而郑衾从不离身拐杖,此刻便放在房间角落里。
迟小多双手捧着拐杖,递给郑衾,郑衾看也不看,说:“很重?”
“是有点。”迟小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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