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洛阳只得跪坐在书架前，戴上手套，手套很薄，上面还带着杜景灼热
体温，甚至有
点点他肌肤气味。
“你改行做贼
吗？”周洛阳把玻璃杯贴在保险柜上，听里头响声。
周洛阳单膝跪地，他必须侧身以辨认保险柜中机械声，杜景则走过来，坐在椅子上，恰好长腿稍分，坐在他面前。
杜景面朝周洛阳，稍稍倾身，注视他双眼。
“想过做贼，”杜景说，“只可惜世上许多东西，哪怕有通天本领，也偷不到。”
“来，”杜景说，“看你。”
杜景打开办公室台灯，将背后门关上，示意周洛阳看书架底下个保险柜，说：“帮
打开它。”
周洛阳：“…………………………”
两人对视良久，周洛阳终于知道，杜景昨天中午，为什
会莫名其妙地问起个保险柜。
“得回去拿说明书。”周洛阳道。
。
杜景翻开文件夹，对照上面照片，辨认指纹记号。
周洛阳眉头紧紧拧着，注视杜景长身而立背影，“滴滴”几声响，电子锁上数字光暗淡下去，开门失败。
周洛阳将注意力转向杜景办公桌，桌上收拾得很干净，只有台插着充电笔记本电脑，个易拉罐，罐里装着少许泥土，土里栽种着株小小绿植。易拉罐上以钥匙划充满设计感记号：“DZ”，“Z”转折与“D”字母彼此叠在起。
“这种电子锁，通常只能错误三次，”周洛阳听到第二次报错声，提醒道，“想进你老板办公室偷东西，就得改天再来。”
“你偷到整整二十四小时时间。”
周洛阳边旋转密码轮，边抬眼注视杜景，台灯光芒半明半暗，投在杜景侧脸上，横过鼻梁伤疤与他深邃双眼，别有番英俊滋味。他比三年前更成熟，也更内敛。
“对而言，时间不是最重要。”杜景随口答道。
“你能办到，”杜景说，“不用说明书。”
周洛阳：“……”
“让你留意事，你记性向很好。”杜景又道。
周洛阳终于道：“给个玻璃杯。”
杜景从桌下翻个玻璃杯给他，又解下手上手套，起扔过去。
杜景沉吟片刻，眉头拧着，他通过指纹复位拼凑起开门六位数密码，却很难找到它排列顺序，观察足足两个月后，不得不在今天铤而走险。
因为余健强很快就会z.sha，而届时，这个办公室就会被贴上封条，再也进不来。
“不用改天，万九月七号又重来次呢？”杜景轻松地说。
“别这说！”周洛阳顿时浑身汗毛都倒竖起来。
门锁发出音乐声，开，杜景如释重负，接下来，他将面对第二道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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