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是……”陈星怀疑地看着冯千钧,想起项述对冯千钧评价,果然这江湖浪人不简单。
“嗯。”冯千钧笑道,“为兄真正身份,是西丰钱庄少当家。哥是目前家主。松柏居与西丰联号总庄开在起,都是家产业。”
冯千镒保持沉默,通过阴暗走廊时全程出着神。陈星打量四周,经过回廊,又入庭院,此地曲折神秘,转过庭院后,乃是片占地近十亩客栈群,客栈群外又有奇形怪状松树,如黑暗里守卫着此地鬼神。
陈星惊讶之心,已被西丰钱庄环境吸引,反正冯家兄弟是什人也不太关他事,重要,则是三百年前,长安驱魔司总署遗址究竟位于何处。看这模样,多半是被冯家改造。
坐在轮椅上冯千镒看出陈星神色,淡然道:“松柏居只接待汉人,大门在另边,背后这条路,极少有
啊。冯大哥,你确定这消息来源没问题?”
冯千钧赶紧示意稍后再问,冯千镒又朝众人道:“接下来,便由舍弟朝各位分说,从襄阳上京这路上所见所闻。”
冯千钧清清嗓子,开始叙述中原大地,胡人对苻坚敌视。冯千钧边说,冯千镒边补充,苻坚掌权多年,依名臣王猛所计,定下所谓“尊汉攘胡”国策,却不仅没讨好到汉人,反而更得罪自己靠山胡人。如今五胡众人怨声载道,已开始反对苻坚。大秦看似军力强盛、如日中天,实则在王猛死后,内里势力盘根错节,早已摇摇欲坠。
众人听得心情澎湃,仿佛只要冯千镒振臂呼,整个长安城中无论汉胡,马上就会冲进皇宫,将苻坚这昏君碎尸万段。
冯千钧阐述完整个经过后,不予评判,主持会议冯千镒则待到厅内再度静谧后,方说:“情况正是如此,接下来,各位在中原活动时,南方拨出重金,支持咱们驱虏兴汉大业,接下来年内,正是关键时刻,怠慢不得……”
也许缘因来外客,也许是今日会议主题本不在此,冯千镒没有详细提到太多造反相关,简单地总结本月情况,展望今年后,就散会。
众江湖侠客纷纷起身告辞,言谈间对冯千镒十分恭敬客气,对冯千钧则般般,似乎还有瞧不起神色。待人全走,冯千钧将兄长抱起来,放在侧旁张木轮椅上,陈星这才发现冯千镒双腿不能行动,须有人照料。
“走,用晚饭去,你定饿。”冯千钧取环首刀交给兄长,冯千镒便将这宝刀搁在膝上,紧紧攥着。
冯千钧又朝陈星说道:“还有不少事,须得与你细细理清。”
三人沿厅堂内廊离开,不待陈星发问,冯千钧便主动解释,陈星方知道,自己居然误打误撞,闯入松柏居秘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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