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渊玉狎昵地将临画垂下缕头发别到耳后,自顾自说起来,“是四十年前来到这里。原形,也是渡劫雷雨天。那些人看到以为是神明,怕得要死,又要供奉。”
兰渊玉眼尾狭长,眸色看不分明,像是嘲讽般:“……可笑。”
“伤口,是谁?”临画说话字能少则少,难为兰渊玉与他交流还畅通无阻。
“仇敌。”兰渊玉道,梦呓似轻声细语,“阴魂不散。追杀……贪心不足……呵,四十年……就在这里……真是,窝囊。”
那这伤口岂非已有四十年?
临画脱口而出:“你懂消毒?”
“你们人界是这样说?”兰渊玉倒是没惊讶,“曾……学习过,这些东西。”
临画尴尬地:“嗯。”只恨自己多嘴。兰渊玉学过也不奇怪,原著中他就会很多莫名其妙技能,比如说抚琴、作画、书法、吹笛之类,把伪君子贯彻到底。
“有酒吗?”他刚问,就看到兰渊玉笑笑,再看,托盘里有壶烈酒。
……还真是很懂啊。
著里能近他身人,几乎都被万鬼吞噬撕咬,魂魄具裂而死。
“帮你。”临画看不得个伤患晾在他面前。这深伤口,应当是要缝合,但眼下也只能包扎下。
这下兰渊玉是真有些诧异:“你不怕?”
“胆子还真大。”他笑起来,“不怕吃你?”
临画脸上只有个“……”表情,无奈道:“绷带在哪。去拿。”
却这新,怎会?
无渊兰王,说他曾经在个小破观里困几十年,受重伤,
临画能感觉到兰渊玉视线时不时落在他身上,像是从漫不经心忽然发觉有趣,终于开始认真审视起来。被这种眼神注视着,临画背有点僵,心里狂敲系统:“你怎不计时??这绝对有十分钟!”
【必须要直接,肌肤相贴。隔着绷带不算。中间间断也不算:)请继续加油。】
临画:“…………”靠!
“你不好奇是谁?”伤口消毒,兰渊玉神色如常,只额角隐有冷汗。
临画顿。兰渊玉态度确实有微妙不同,他几乎能看到那几斤重防备卸下来点点。
“怎能劳烦阿临?”兰渊玉笑意温和,瞥他眼,站起身。他脊背挺直,脚下很稳,点看不出受重伤。
兰渊玉绕到后屋端出个托盘,临画接过,开始仔细端详伤口。
发觉那伤口里有些碎砂石,少年轻抿下唇。兰渊玉靠在墙上注视着他神色,笑笑,忽然伸手拔下临画头上支银簪。
他原本头上饰品就不多,这抽黑发便散大半,如水般铺满肩头。
兰渊玉托起团炽热白焰,将银簪灼灼,笑道:“替挑出来吧,劳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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