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临画心里也不好受。因为灭族之前兰渊玉,脸上是常常带着笑
*
但连好些天,甚至下过几场春雨,玉佩都还是待在菜地里。
也没有人去管它,除姚琰浇菜地时会嘀咕着骂几句它挡住菜生长。
姚琰和姚连珠都有很多活要干,每天忙忙碌碌,倒也其乐融融。兰渊玉却仿佛和他们不是个世界。
不是他不干活,相反,他很勤快,叫他干什就干什。
他冷下脸,飞快地抹几下眼泪,但脸上灰被泪水抹开,更加形如乞丐。
“不知道是什。”兰渊玉扭过头,声音听不出起伏,“不认识。”
他挺直脊背,自顾自地走进屋子里。那滴眼泪像个错觉,随着清晨光线起蒸腾得无影无踪。
姚琰有些急,道:“你什人啊!之前浇菜时候还没看到,肯定是你落……”
“琰儿。”姚连珠打断他,轻轻摇摇头。
时还未取字,应称为姚琰,敌意满满地看兰渊玉眼,笑道:“啧,看他像个乞丐。”
这句话语气,可绝不像孩童。
“不可胡说。”姚连珠绣眉为蹙,轻斥道,拍下姚琰头。
“本来就是嘛!”姚琰冲兰渊玉扮个鬼脸,“脏死!”
天光渐亮,巷子里已经慢慢热闹起来。姚琰跑到门口,正打算把“姚家绣铺”布牌挂出去,忽然叫声:“咦?这是什东西?”
但除此之外,他就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日也是惜字如金。
从小恪守礼仪兰渊玉,从大火里逃出来后过个多月人不人鬼不鬼生活。直到遇到姚家姐弟,才勉强收拾点人样出来。
哪怕穿是粗布衣,也盖不住美玉光辉。
如果不深究背后,这几天表面上也是祥和安逸,临画无聊时候就盯着兰渊玉看,道:“家男人就是长得好看。”
系统:“……”
姚琰便鼓起脸,忿忿不平地瞪眼那块玉佩,骂道:“让他自己来捡!”
“他是右撇子?”临画站在旁,却是注意到个细节。姚琰挂布牌、浇菜都是用右手,而并非之前在长玉村那样,是左撇子。
系统道:“也许他后来改习惯。”
那当时姚冠华说“并非因为断手,直是左撇子”又是为何?
临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眉心微拧,只暗自记下这点。
临画看,那门旁边菜地里竟落块玉牌。
他认得,这是兰渊玉玉牌。大概是栓玉佩绳子浸透血渍和灰尘,又经连日磕碰磨损,在兰渊玉踏进姚家小院时恰恰绷断。
块无瑕美玉,就这样落在小院泥土里。
兰渊玉看到泥地里玉佩,瞳孔颤下,眼眶蓦地红起来。
啪嗒声,滴眼泪从眼眶里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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