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又是为什?宁可和全家人起死掉!”他站起来,走到凤子衿面前揪住他衣领,嘶吼道,“为什偏偏死是家?你去找别人啊,去找别人代替全家去死!你让自私点,哪怕死是别人都还可以继续蒙骗自己信任你!”
凤子衿个字都没有说。
救他落水是时兴起;四年前和梨家不欢而散也是时兴起;三个月前保下荆苦命时候,都也只觉得是时兴起。直到现在,不是“时兴起”,可已经明明白白地成笑话。
荆苦笑起来,眼泪不断滴落:“是啊,您不是罪魁祸首。您真是置身事外、清清闲闲,隔岸观这火……好看吗?”
任多少血和眼泪流干,凤子衿都只是饶有兴趣地旁观,眸子如火,却是冷。
后天原因,但其本人天生就有点病态。反社会人格通常缺乏共情能力,在他眼里,恐怕除他交好、上心那几个人之外,其余人命都只是数字而已,或者是他利用和玩乐工具。
这种心态,与凤子衿某种程度上是拍即合,区别只在于,凤子衿对取人性命没有多大兴趣。他爱到处游逛,姚冠华合他交友标准,那帮这种“小忙”——挑选人选而不在初期就被看出规律来,自然不在话下。
九年前凤子衿兴致上来,救个落水孩子送回家,结果发现这个孩子家里……正好符合姚冠华需求,他会怎做?
大约是,即刻就告诉姚冠华。
临画从神风盘上移开眼,忽然出手,银刃向四个角落冲去。身旁直紧跟着侍卫立刻上前拦截,他以汀蓝应战。
冷得腔热血都被冻个透,连丝毫侥幸都不让他有念想。
“那再问您最后件事。”荆苦道,声音越来越高,“您是不是原本想今天杀?您不是来带回家去,您是来杀,是不是!”
临画能猜到,三个月前姚冠华发现荆苦没死时候,定是问过凤子衿想怎处理。那个时候,凤子衿答案恐怕是“等你魂魄补全之后,会杀他”。
结果姚冠华在齐城发现他还在玩什“父慈子孝”戏码,说好杀没有杀,眼看秋家来,噬魂真相都快被荆苦知道。
他本就谨慎,自然不可能
那边梨越抱起神风盘准备往木窗上撞,结果痛叫起来:“这里有结界!”
门外侍卫也被惊动,临画剑在门上盖上层火墙,道:“有结界不是太正常,拿你剑砍啊!”
神风盘滚落到地上,发出巨响。
镜子还在投影。
荆苦带泪眼睛里迸发出铺天盖地绝望和凄绝来,眼泪被寒风吹,冻成细碎冰,“那个侍卫告诉时候,苦想过要信您。可是您没有给苦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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