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有恃无恐神态,仿佛是个手握全局上位者。
兰渊玉金眸暗,临画看出这是他因为自己反常理而生出忌惮——尽管兰渊玉比谁都清楚,自己是个不折不扣、任他摆布
……在干什!
他好像,在这几分钟里,已经踹中兰渊玉两次……
眼看兰渊玉目光缓缓移到他脸上,临画理智终于归位:第次兰渊玉还没清醒,但第二次,兰渊玉怕不是已经酒醒!
那双金眸,此刻已经点醉意也无,里头仿佛有寒冰利刃闪烁。
在老虎头上拔毛也插不回去。
。这大约是走马灯……
临画这样想着。但最终,迎接他不是死亡,而是……双将他拽起手。他落入个冰凉怀抱里。
有什凉而柔软东西贴到唇上,撬开他嘴唇,而后缓缓渡来口空气。临画惊,竟感觉自己在慢慢上浮,紧接着面上空——兰渊玉搂着他腰,将他带到水面之上,新鲜空气扑面而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兰渊玉就松开他。“咳!……去!”临画被这猝不及防下搞懵,暧昧荡然无存,他骤然失重又疯狂挣扎几下,血花四溅,呛得眼泪都出来。
所幸这次没有什尾巴拉着他下坠。待临画冷静下来靠在岸边,抬头就见兰渊玉正言不发地盯着他。
二人相顾无言,临画直觉这回要凉透,在兰渊玉视线里心缓缓下沉,脑中满是风萧萧兮易水寒悲乐:对于这个兰渊玉来说,救他次没让他溺死已经是开大恩,他态度还这嚣张,简直是在薅老虎屁股!
临画心沉到谷底,干脆变成“破罐子破摔吧爱咋咋地”。他往岸上爬,盘腿坐在血池边俯视着池水中兰渊玉,又是阵僵硬气氛后,开口道:“……你酒醒?”
兰渊玉现在样子也没什威严可言,头发被临画揪得乱七八糟,湿淋淋地顶在头上。“没醉。”他蹙眉,有些不快道,但语气总让临画觉得,他也因为沉默终于被打破而松口气。
喝醉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醉,临画干巴巴地“嗯”声,说谎人察觉到他敷衍,眉头又皱起来。
奈何临画此时已经无所畏惧,于是仍是干巴巴地敷衍道:“嗯,主上说是。”
临画头还是晕,想也没想就脚踢过去。兰渊玉怔,竟然让他踹中心窝,手慢拍握住他蹬过去脚踝。
“……”
“……”靠!
兰渊玉低头看着手中白皙脚掌,表情出现丝裂缝。这动作仿佛是他按住临画脚让他不要离开样。临画也是脸错愕,凝噎半天,张口就是句:“松开!”
而兰渊玉也触电似松手,回过神,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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