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
心魔。
直被他刻意忽略，却真真正正存在心魔。
从邢开畅出现那刻，不，更早，是从他知道谢征鸿就是老和尚，从他知道总有天，所有切都会大白于天下那刻开始，心魔已经悄然生出
。
谢征鸿以为他悄无声息进入他梦中窥探回忆不回留下任何痕迹。但闻春湘毕竟是闻春湘，谢征鸿叫他这
多年“前辈”自然不是白叫。怎可能有人能够尽数恢复前世记忆？充其量，小和尚恢复只是那点点零碎东西，剩下，或许都是他梦中回忆。
但不管是人也好，魔修也好，对于些回忆总是会经过美化。
帝流浆助长闻春湘实力，却也助长他妖气。
当年斩苍生用壶百花酒激得闻春湘魔气四出，如今这纯粹又强大恶念更是合闻春湘身上魔气，加上闻春湘此时道心脆弱，因缘巧合之下，那些魔气顿时打破闻春湘压制，被牵引出来。
当年斩苍生扮作季歇与闻春湘所言，急需魔气平衡血气，并非妄言。
两者虽有不同，却均为人之恶念，天地之煞气，殊途同归。
血气充斥这方世界，而处于这方世界闻春湘不可能不受影响。魔修本来就是最容易受到外界影响类修士。
为何又恰好是他化形之时？
以凡间那些微末灵气，当真能够支撑他化形？
多年来，闻春湘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是不敢去想。
他刻意着让自己忘掉以前那段往事，真仅仅是因为没能见到老和尚最后面？不，不是，因为他内疚，他害怕！
甚至哪怕知道谢征鸿就是老和尚之后，他也不敢去问。
正如谢征鸿看见他和老和尚和宋清起相处日子，总是没有任何争吵，而是充满平静快乐般。
没有，他没有那无辜，没有那清白。
“前辈，你冷静下！”谢征鸿显然也听
更何况，闻春湘体内魔气与佛功本为平衡，可帝流浆汇入却打破这个平衡。
但若没有帝流浆，他之前便逃不过季歇那手。
饮啄，岂非天定？
“闻春湘，你逃得过时，逃得过世？你敢不敢，敢不敢当面去问小和尚，当年之事，当真是那样美好回忆，而不是夹杂着其他不能言说东西？”
闻春湘只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什人直在说话。
原本以为，这个问题会跟着他同走到最后，带进坟墓，不想此刻却被个早已死去邢开畅揭露出来。
他和小和尚纠缠，不是什美好互救，而是他身为妖修本性妄害人命。
佛修和魔修，当真不能在起？
不，他不信！
闻春湘双眼再度赤红，身上魔气也开始动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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