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
时候，
凡看见那小猫正窝在神秀身边，似乎有些小心翼翼样子。
神秀偶尔会摸摸那小猫头，却从来不抱它，可及时如此，那小猫喜欢神秀可比喜欢他这个老头子多多。
“可
还是顺手救它们。”神秀垂下眼帘，声音出奇淡漠，冷静几乎不像是个小孩子，“因为有所求，希望积德行善可以让早日找到小牡丹。希望在没有找到它之前，它可以过得很好。所以哪怕知道这些善事其实并没有什
作用，但只要有
点可能，都愿意去做。”
“因此，愿意和你去护国寺。”神秀抬起头，双眼睛几乎能够将凡没有说出口事情全部看个通透，“凡大师，话说直白，还请你不要介意。愿意即刻随你前行，只是路途中若想要停下，还请大师不要阻拦。”
“阿弥陀佛，贫僧，贫僧明白。”凡见神秀闭上眼休息，这才发觉自己已经满头大汗。
他竟然被这个小孩子气势给压制住？
凡觉得很惊讶。
房子里住晚，明日再下山。
“神秀施主宅心仁厚。”凡推开门，看见趴在地方呼呼大睡小猫，忍不住夸赞道，“这小猫怕是小施主在路边捡来罢。”
“嗯，在山里捡。”神秀点点头道。
“小施主常常做这些事？”凡欣喜问道，这可是积德大好事啊。没有任何清规戒律束缚还能做到这样地步，对方又有佛名，实在是好极。
“遇见会搭把手。”神秀神色平静，淡然回答道。
他更惊讶这个小孩子淡漠和冷静。
他说话，凡全都相信。
神秀从进门开始，几乎没有看过那个小猫眼。若当真是那些心善之人，应当会急于确定小猫是否安好才是。但神秀不然，他知道小猫活着，其他便不怎在意。
若非听见神秀说他在寻找株牡丹，看见他脸上坚持和决绝，凡几乎以为对方是没有感情。
凡按下心中疑惑，两人相对无言，在小屋子呆晚。
“善哉善哉。”凡合十道，“小施主当真是不起，不求回报……”
“不是不求回报。”神秀打断凡话说道，“有所求，所以才会救它们。”
“……此话何意？”凡难以理解。
“生老病死，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必须要走这遭。偶尔看见有些夫人心地好，不愿意吃兔吃狗，便将它们给放，被称为是菩萨心肠。但鸡鸭鱼，莫非就不是生命不成？那些夫人没有吃兔子，自然会吃鸡鸭补回来。在看来，这些善事，根本算不得是功德，顶多也只能算自以为是心安而已。”
凡有些讪讪，“施主说得对，众生平等，众生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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