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明明他说
是实话，但这老妇人不乐意。
或许只告诉她前半句会比较好，但闻春湘没有这个想法。
后来又有
个小娘子过来。
那个小娘子是个妓院红牌之，生十分端庄秀丽，哪怕见到闻春湘脸也只是稍稍红
红，过来到闻春湘这里来问她心上人前程。说来也不过是个老套才子佳人故事话本，只是这小娘子天生孤独命，她那位拿她钱财赶考书生心上人并不会回来，也没有什
功名利禄。
闻春湘记得自己说完后，那个小娘子反倒如释重负。
对没有想过，有天自己居然会来到这种凡间城市，当个无聊算命先生。
但算命先生这行，其实很有意思。
那些过来排队等着他算命，其实并不是想要知道自己未来究竟如何，他们更想知道是算命算出来东西和他们希望东西是不是样。若是样，自然是千恩万谢，若是不样，少不得就要各种恳求威逼利诱希望算命先生给改改，改成他们想要结果。
但若真命中注定，又岂是人力可以给你改？
那点银两，那点感谢，根本不可能和改命代价等值。
“这世间重情重义少，恩将仇报居多，
在那种地方呆多年，早就知道。只是心中有些不甘心，还想要试试，如今听见这个结果倒算是圆心中遗憾。”
“你不恨他？”闻春湘好奇道。
“多多少少有点。只是他无才无德，估计也不会有什出息，这就够。”小娘子笑道，“倒是师傅您生这样出色，不像是穷苦之人。在这里来来往往见过不少王公贵族，但没有人有您这样气质。”
“只是过来见识世面。”闻春湘回答道，“也有过个道……，个心上人。见过他最倒霉最无助样子，相互走过多年不离不弃。
凡人当真是奇怪很。
闻春湘以前虽然也在凡间呆过，但作为株家养牡丹，对外界并没有多少关心。他本体生好看，在外面没呆几天就去皇宫，随后哪怕到老和尚那里，日子也是过顺心，见到也都是富贵生活。和这些衣不蔽体神色匆匆凡人生活可大不样。
就拿开始算命时候来说，过来找他是个小村子里老妇人。
那老妇人自己命苦，早年也受过婆婆折磨，结果等她老对媳妇儿却更加苛刻。有个孙子不够，还想要第二个第三个。可是他们家明明穷养个都够呛。
闻春湘给她答案，告诉她有三个孙子命，但能活下来只有个。听到前半句，那老妇人高兴不行，笑容还没有展开就听见后半句，当即就将闻春湘骂个狗血淋头，分钱没给骂骂咧咧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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