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慧妍亦道:“陛下,犬子犯下大错,若不严惩,愧对皇恩。”
康绛雪先还没有理解,等他思索过来,心下咯噔咯噔跳个不停。
他本想不少方式打算和两位盛家长辈拉锯,却万万没有想到,盛家长辈方式会如此果决。
他们不是如同嘴上说般对盛灵玉冷酷无情,而是打算当着皇帝面亲自处置盛灵玉,这顿处置定然不会轻,定鲜血淋漓,直狠到让他这个皇帝都说
钱公公转转眼睛,劝道:“陛下,这盛国公是两朝元老,国之栋梁,年岁大,直这跪着怕是不太合适。”
康绛雪就等他这句,愤愤踢脚地上皇靴,怒道:“行,行!宣!朕倒要看看养出这样子孙,他们两个要作何解释。”
钱公公立刻弯腰出去提人,康绛雪也顾不得梳头洗脸,穿上外衣溜烟去殿上坐着。
不多时盛老爷子和盛娘子进门,两人对着康绛雪直接拜下:“老臣臣女给陛下请安,见过陛下。”
两人年岁都比康绛雪要大,又是书中品质高洁人物,这两拜分量,康绛雪颇觉得沉甸甸。
睡晚,第二日辰时,康绛雪满心惦记求情者可算上门。
前后只隔几个时辰,宫门开人就到,已经算是来得极快,饶是如此,康绛雪还是觉得时间过去很久,他本人比盛灵玉家人还要心急。
康绛雪半边身子倚在床柱上,问道:“来是谁?”
钱公公回道:“是盛国公盛辉大人和国公独女盛慧妍。”
盛灵玉(外)祖父和盛灵玉母亲,对盛灵玉生影响最大两位长辈。
但他不能摆好脸,只假意端起茶杯抿茶,冷脸道:“来干什?看朕笑话?”
盛辉锁着眉头,神情肃然,虽然跪在下首,身刚直之气却让他看起来并无丝畏缩之态。
这人年轻时是方猛将,盛灵玉身上那股子宁折不弯劲儿大半遗传自他。
盛辉道:“陛下,昨夜之事,老臣已经听闻,灵玉私闯内室,冒犯陛下,目无圣上,实属大罪。盛家教养出这样子孙,愧对皇家,愧对圣上,老臣无颜面君,痛心疾首。”
“今日此来,绝无包庇之心,只想亲自教训这个不肖子孙,以报陛下平日恩德。”
果真听到盛灵玉出事就都来。
至于盛灵玉那个爹……不提也罢,盛家后来落败,都是沾这个凤凰爹倒霉光。
眼巴眼望等来人,康绛雪还得装装样子:“他们消息倒是快,不见。”
钱公公小声应下,传完话又回来回禀:“盛国公和盛娘子在殿外跪下,说是有要事,务求见。”
康绛雪装作不耐烦道:“要事?什要事!还不就是给他们家好儿子好孙子求情!要跪就跪,朕可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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