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灵玉行礼告辞,他背后赤红片,背影依然挺拔。
盛慧妍扶着他走许久,眼眶泛起红来,盛辉未发言,到此刻也没问盛灵玉事情缘由。当初盛灵玉提剑伤陆巧时如此,这次得罪皇帝也是如此,他们养育盛灵玉长大,最明白盛灵玉为人。
康绛雪故作跋扈道:“血溅出来平白脏朕正阳殿,你们不过就是想堵朕嘴,倒弄得朕像个恶人,滚,都滚吧!”
这便是暂且饶过盛灵玉意思,盛辉和盛慧妍对视眼,同时跪下谢恩。
盛慧妍伸手去搀扶盛灵玉,盛灵玉没有起身,他脸色苍白如纸,看上去十分虚弱,他对着康绛雪磕头,道:“陛下,昨日还有个女子同被带回宫中,求陛下应允……让微臣将其起带走。”
那女子就是陈茵,也算是事情源头,小皇帝这个性格如何能同意,康绛雪噎着口气,不得不道:“个女人,朕不稀罕,可你越是要带走,朕越是不同意。”
顿下,康绛雪像是想到什般道:“除非……”
玉见母亲和祖父,神色微有变动,不知他昨夜有没有睡,今日脸色看起来略有苍白。
盛灵玉跪下:“见过陛下。”
康绛雪没有回应,盛辉便长舒口气,怒斥道:“你还有脸叫陛下?你看看都做什混账事!今天就要替陛下好好教训教训你!”
盛辉高高举起鞭子,用力落下,空气被抽出可怖之声,鞭子落在皮肉上,声音更是清脆。
盛慧妍别开眼,而盛灵玉眉心蹙起,声不吭,脊梁绷直,宛如把剑。
盛灵玉额头因疼痛而冒出汗水,神情间却不见失态,道:“陛下请讲。”
康绛雪道:“你去宫门官道上跪足日。”
盛灵玉并未犹豫:“多谢陛下。”这就是要跪。
正值夏日,酷热难忍,跪足日并不轻松,且在宫门口跪着,来往上朝百官路过都能看到,作为惩罚,正好也能将小皇帝这次在宝华楼丢脸找回来。
康绛雪让身伤盛灵玉现在就去跪,特意道:“明日丑时再来,别耽误朕早朝。”
鞭子是开头,之后才是接连不断。
康绛雪已经交代过做做样子,但那落在盛灵玉身上鞭子还是抽出过量效果。
他没看到盛灵玉伤口,却见到鲜血从盛灵玉衣衫里渗出来,将件白衣染成红衣。
痛楚,那是打在个人身上真实痛,此刻盛灵玉并不是行文字,而是自己面前活生生个人,康绛雪觉得那鞭子像是落在自己身上,抽得他浑身不适,坐立难安。
皇帝不叫停,盛辉是不能停,康绛雪装作不在意样子僵硬地看几十鞭,终在宫人们实在不忍心而错开眼时候开口道:“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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