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绛雪道:“你是没有,但你祖父有。”
张剪水道:“可是祖父他是不会……”
没等说完,康绛雪打断道:“所以由你去劝,你去解决,张国公不相信朕,你就想办法让他相信,他不愿意帮朕,你就想办法让他愿意帮,不管有多难,朕都要你务必拿出结果。”
张剪水时沉默,显然比康绛雪更清楚张国公顽固和谨慎,且只要帮小皇帝这次,以后定然会难以避免地成为保皇党,再想撇清关系是不可能。
康绛雪对张剪水想法心知肚明,他叫道:“张姑娘。”这声出口,后面话再说起来便没有那艰涩,康绛雪沉声道,“朕记得你说过,想要做个有利于江山社稷女官,朕今日找你,不仅仅是为给自己创造机会,也是为给你创造机会,这事若能成,朕就将这条产业链交给你打理,你想要用女官身份名留青史,错过今日,此生你心愿定会落空。”
绛雪其实是有路可以走,只是他以前从来都没想过,他要拿皇帝身份去钳制他们,利用他们……
这是他直以来想都不愿意想事情。
思虑许久,康绛雪最终下定决心给陆巧递封信,又派人叫来张剪水,亲自和张剪水见面。陆巧那边不用提,他和陆巧要东西,陆巧定会给他,而张剪水这头,到底还是要他亲自去说。
张剪水在夜里无人时来到正阳殿,由平无奇引路,专门躲过钱公公等眼线私下里进来,有这个阵仗,张剪水也觉察出不对,等见到小皇帝本人,更是惊讶。
张剪水早已多少看出小皇帝不对劲,小皇帝时而嚣张,时而深沉,确实不太像看上去那样简单,可等真看到康绛雪退去平时骄纵神态沉默地坐在灯下时,她还是不由得感到震惊。
“你要明白,你愿望、你野心,只有站在朕身边才能实现,朕需要你,而你也需要朕。现在,就是你踏出第步良机。”
张剪水不说话,许久之后她问道:“陛下,您当真能容得下
反差大是好事……也不是好事。好是帝王并不似看上去那昏庸,坏是这足够证明帝王活得比般人更加不易。
皇帝是不应该受苦。
张剪水在御前跪下来,康绛雪没有和她兜圈子,直接把自己画满计划地图扔到张剪水面前,直言道:“帮朕。”
张剪水很是怔,等看到图中各种信息,越发发现这其中水深得难以想象。
她半天没说话,心中疑问如同浪潮般翻涌,这张图之中信息是怎来?小皇帝怎会知道这条暗线?小皇帝拿下这条暗线之后想做什?小皇帝藏得究竟多深?可话到嘴边,张剪水只是道:“陛下,臣女无能,凑不出这多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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