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惑似是被问住
，他略作思索，微笑着反问道：“臣为什
笑不出来？”
只这
句，康绛雪忽然间什都不想和他说，小皇帝放下车帘，不欲再理会，杨惑却没急着走，他带着笑道：“陛下好生休养身体，臣近日受命追捕叛乱残党，恐怕不得空闲，不过等这阵忙完，便去拜访陛下，还望陛下届时万万不要推拒，好生等着臣。”
这话说得似乎很有深意，但康绛雪并不回应，只道：“走。”
康绛雪转过头，对他道：“你下车。”
平无奇怔，又听小皇帝道：“把盛灵玉带回到正阳殿。”
这话出，陆巧立刻惊，急问道：“带盛灵玉回正阳殿？阿荧！你带他回去干什？”
然而小皇帝并未回答，平无奇在点头之后下马车，车帘撩动之间，杨惑策马路过。
后者自然瞧见小皇帝和陆巧，杨惑不慌不忙，停下来问小皇帝道：“陛下
身体如何？可好些？”
轻轻吐口气，神色缓下来：“不必担心，陛下龙体无碍，只要调养几日就好。”
陆巧有点不敢相信，问道：“你看得准吗？阿荧刚才可是吐血，你别是个庸医！看不明白还耽搁阿荧身体！”
平无奇再三保证：“当真无碍，奴才可用性命担保。”
陆巧这才面色舒缓，跟着松口气，他小心去看小皇帝，问道：“阿荧，你现在还难受吗？”
自上车开始，小皇帝言未发，陆巧现在问话，小皇帝还是没有回答，陆巧自然也知道小皇帝如此不对劲，不管是对他态度还是刚刚吵闹都很奇怪，可毕竟小皇帝还病着，身体要紧，陆巧也不能计较，只对车夫道：“还愣着干什？快启程！回正阳宫。”
康绛雪答非所问道：“你为什笑得出来？”
杨惑脸上带着丝平常那般和善笑容，看着并无不妥，可康绛雪不明白，在围观盛灵玉在太庙中那般场景之后，杨惑为什还能这般笑。
他对盛灵玉就没有点同情和心痛？康绛雪原以为，不管杨惑这人多人渣，行事多恶心，但在原文之中成为正牌渣攻，不仅仅因为他精于谋算，更是因为他对盛灵玉有些许真爱。
这般态度，便是杨惑爱？他甚至还亲自把盛灵玉带来，就是为看盛灵玉痛彻心扉？
……杨惑真心便是如此？
马车行进起来，小皇帝突兀地出声：“等等。”
陆巧和平无奇都微微惊，去瞧小皇帝神色，意外地发现康绛雪神色异常地冷静，他面上尚有病色，但不知发生什，短短瞬，状态和之前大有不同，即便是迟钝如陆巧，也觉得小皇帝发生肉眼可见变化。
他就像是……
像是把钝刀开刃般。
平无奇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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