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
沉默中，康绛雪终于直白地问出口：“盛灵玉，你能不能告诉朕，你到底在想什
？”
小皇帝问
，盛灵玉自是要回答，可是他心里却想：他说出来，
切便能够有所不同吗？他开口向小皇帝讨要，那小皇帝就会继续纵容他，把他想要东西赐给他？
盛灵玉平静得像是两个人在平常叙话，这次却真把想说话说出口，他淡淡道：“陛下身边有很多人，可微臣身边只有陛下，陛下没有微臣，也许只是难过，可微臣要是没有陛下，便不知道要为什活着。”
他说得平平常常，但康绛雪对每个字都不能平常地听。他第反应也有些拘泥于情爱，因此觉得惊讶和错乱，再细想，却又发现那并不是小小情爱，而是其他更深更重东西。
就像是个人人生，就像是个人存活意义。
玉对他反应有所预料，小皇帝越是忍耐，他越是沉默，越是不发言。
看……
果然还是如此，他早就已经发觉，小皇帝对他比对其他人都更加纵容忍让，这个人待他有份让人沉迷甚至时常产生错觉好，正是这份好，让他时至今日都总觉得自己还有丝希望。
小皇帝在他最绝望时候可以站在他身边，向他伸出手，给他容身之所，关心他信任他，甚至在昨夜事情发生之后考虑他情况比考虑自己都多，现在他这样没理由地粗,bao地对待他，小皇帝还是会忍耐下来……
可是盛灵玉不明白，明明愿意如此纵容他，为什无论如何都不肯要他？
康绛雪过很久才问道：“盛灵玉，你现在是在为
而活吗？”
盛灵玉道：“是为微臣自己，只是微臣自己活法便是要将生都奉献给陛下，换陛下留在微臣身边。”
陛下留在微臣身边，而不是微臣留在陛下身边。
因为心中太过震动，康绛雪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差别，他恍悟般地想：原来是这样，原来盛灵玉竟是这样想……怪不得，清醒盛灵玉接受那夜对其而言大逆不
为什就是不要他？
因为想不明白，盛灵玉总有种恨到想要发笑冲动，他不恨小皇帝，可若说恨是什……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明白人不只有盛灵玉，康绛雪也那般不明白，他不明白盛灵玉为什会突然这样抱住他，也不明白盛灵玉身体为什会这僵硬和颤抖。
他离盛灵玉近极，却偏偏觉得两个人距离前所未有地远。太远，即便贴近还是没有丝安心。
盛灵玉之前说过不怪他，康绛雪相信盛灵玉是真不怪他，可除此之外，康绛雪什都不知道，他只感觉到种令人窒息痛苦从盛灵玉身体里传过来，叫他也开始跟着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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