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绛雪止步:“你说什?”
苻红浪没有错过小皇帝听到盛灵玉便立刻变得警惕神情,轻松平常道:“听闻盛大人要去安置灾民,臣便忍不住随口叹,怎,陛下难道不觉得盛大人心怀万民,实在是个可歌可颂大善人?”
放在平常,这些称赞都没有什不好,然而在双方都猜测出地震之事出自盛灵玉之手如今听起来便格外地讽刺。
盛灵玉自然是善良,可被苻红浪这暗指,竟全成伪善。
康绛雪仿佛被针扎下,觉得尤其刺耳却偏偏无法反驳,他忍忍,咬牙道:“你知道他什。”
在这个当口册封苻红浪为国师乍看十分离奇,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章法。
苻红药结束垂帘,终究是形式上结束,权力没有更迭,依旧在苻氏手中。小皇帝这做看似是换种方式对太后服软,实际上并没有受到损害,反而将苻红浪这个直藏在背地里人拉到人前。
以前,很少有人知道苻红药身后有个苻红浪,但只要国师封,人人就都知道苻红浪,以往不见天日国舅爷将被拖到阳光底下,再不能藏着掖着随时置身事外。
刚可以,但要刚就正面刚。
康绛雪正是这个意思,只是却不太懂苻红浪此刻反应。
苻红浪并不在意道:“荧荧恼,恼什呢?”
康绛雪无法应答,唯有快速离去。
苻红浪神色自在,也没做什阻拦,只在小皇帝走出几步后出声笑道:“倒是忘恭喜陛下回宫,说真,荧荧若再不回来,臣还真要有些不耐烦。”
那怪异又阴恻恻轻笑声荡在耳边许久都没有散去,直到康绛雪到正阳宫门口瞧见许久没见平无奇方才好些。平无奇知道小皇帝要回来,提前就在宫门口等着,这会儿主仆重逢,俱是喜笑颜开。
见到平无奇熟悉身影,康绛雪因为苻红浪生出波澜心才算放下,好些日子没见,他瞧平无奇比预
明明已经看透,苻红浪对小皇帝做法却点不慌张,这人眼角弯着笑意,没有威胁和不满,反而像是等这刻很久似,看上去竟有些满足。
康绛雪从来没办法和苻红浪心思正确对接,他心思不定地盯着苻红浪阵,问道:“……你就没有什想说?”
苻红浪红衣恍若烈焰,细长眼睛传达出种很容易被误认为是宠溺情绪,他笑着低吟道:“臣接旨?”当真不受丝影响。
康绛雪不由微微顿,苻红浪眉宇间笑意随之变得更深。
无论何时,苻红浪身上都有种令人看不透恐惧感,康绛雪哪怕没有被怎样还是莫名觉得空气稀薄处处都不舒服,正不欲再多说,苻红浪忽而开口道:“臣今日才瞧着,盛大人似是生副好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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