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开
个头，陆巧就停下来。
他没说完，但康绛雪很清楚陆巧想问
是什
，心下几经犹豫，最终艰难道：“陆巧，朕有难处。”
这本是最含糊推托之词，对陆巧却意外地很见成效，陆巧点头应道：“
知道，知道你定是有难处，不然你不会这待……知道。”
他将“知道”两字重复多遍，听上去不像是在对小皇帝说话，反倒像是在自说服。
康绛雪承他这份情，连带些想说话也起说出口：“这次开战情况危急，朕想不到其他人，
他想问，他给小皇帝写那多信，为什从来没有回应，小皇帝来到永州，为什不告诉他。
上次离别之时，他们确实彼此沉默，可在分别后日子里，他直在想念小皇帝，什怨恨不满全都在思念中点点被掩盖，点点散去，只有无法被满足饥渴感在不停放大。
如意时候，不如意时候，他都想着小皇帝熬过来，想做出样子，变成新人给小皇帝看看。
现在终于见到人，陆巧本该迫不及待地诉说，可落到实处，只觉得词穷。
小皇帝还是他记忆小皇帝，不对……他或许变得更美丽点。
行抖去身愤怒，用最平静态度站到小皇帝眼前。
“陛下。”陆巧声音里还有喘息，应是赶很远路，颠簸很长时间。
康绛雪无声，竟时不知该说些什，他没想到，陆巧和他开口第句话会是这样平和语气。小皇帝惊讶，说话也有些迟缓：“朕还以为……你会发脾气。”
陆巧淡淡道：“是想，可怕你失望，觉得没有长进。”
“……”这是很平淡句话，康绛雪却喉结微动，咽下某些声音。
陆巧说不出小皇帝气质发生什变化，只觉得小皇帝瞧着更加艳丽些，像是花开正当时，到最好时候。
他被小皇帝强烈地吸引，刻都移不开目光。
陆巧语气很缥缈，康绛雪被牵动，也跟着怅然：“是啊，好久不见。”
陆巧道：“来多久？”
小皇帝顿顿，还是实话实说：“有几天。”
因为他看法，所以哪怕生气，陆巧也忍下来？康绛雪有些听不清自己声音，发自内心道：“怎会没有长进？你看起来很好，真……很好。”
和依然事无成小皇帝不同，陆巧是容貌气度都成熟很多，康绛雪比之不及。
“是吗？”陆巧似是对这话颇有感触，定定地看小皇帝良久，这才道，“陛下，好久不见。”
确实是好久，以至于终于见到，陆巧甚至有种控制不住情绪、血液都要逆流感觉。
他有多少天没有见到小皇帝？他有那多话想问问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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