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从看到傅同醒来后第
个眼神时就想问
话，到底还是问出
口。
傅潜渊声音瑟瑟，向来沉静内敛不为外物所扰人，这时望向傅同眼神里，居然多几分惶恐和闪躲。
但傅同没看到。
他低头看着纸盒里碎片，声音很平静：“想起什
？”
想起真实过去。
傅同问那只手环就在里面，上面挂着那个小狗挂件毛绒绒依旧很可爱，但手环圆圈本体裂成十几块，杂乱无章躺在盒子里,旁边还散着许多数都没办法数小碎片。
傅同垂眼：“它是什时候变成这样？”
“就在那天你睡过去后。”傅潜渊说。
“这样。”傅同接过纸盒，垂手把里面碎片重新拼成圆环形状，它支离破碎躺在那里，明明是那温暖颜色，破碎后却也只剩下灰败。
傅同看着它，半晌，轻声开口：“傅潜渊，
觉得……它救。”
傅同看着面前正在笑着傅潜渊,眼神有那瞬间恍惚。
他觉得这样傅潜渊很好看，很让他喜欢，想多看会儿，却又像是被他灼烧到般，狼狈别开眼。
傅潜渊看到,眼里笑渐渐敛下去：“崽崽,怎？”
“……没有。”
傅同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说完没有这两个字后就没再开口，视线漫无目落在前面地毯上。
简简单单七个字，平时说出来最多只要两秒，这时却成再困难不过事，压在心里就是说不出口。
不是没法说，是不敢说。
傅潜渊知道，有些话温融说其实没有错，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那些不堪事都是因他而起，傅同什都没做，什都不清楚，却生生把所有后果都承受。
从前挣扎煎熬，
傅潜渊眼神晃下，静静看着傅同，隔很久都没出声。
感觉到他视线，傅同手微不可察停下，但这次没避，直直朝傅潜渊看过去。
两个人视线相对，又过不知道多久，傅同重新垂下眼睛，终于听到傅潜渊声音响起来。
“崽崽。”他声音很低，里面不知道藏多少种情绪，问傅同。
“你是不是……想起来？”
沉默，寂静，时间仿佛再次停滞。
这样过不知道多久，他终于再次出声,却还是避开傅潜渊刚才问题，转而问他：“你看到手环？”
傅同说是之前在酒吧被那个记不清模样人送那只毛绒狗手环，这段时间扣在他手腕上取都取不下来，现在却不见。
他这个话题转移很生硬，逃避意思也太明显,傅潜渊当然不会看不出来。
但他没有追问，也没说其他话，只转身把放在后面小书桌上个纸盒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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