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刀，是在那些梦境里，你在
心上刺过
次数，现在，把它们尽数还给你。”
周围再次静
。
犀照躺在地上，越来越多血液从他身上浸出来，眼瞳灰败发白，
片灰暗，几乎什
都看不清。
他生命在消散，犀照知道，但他还在笑。
“是？结束？这生，求而不得，痛苦，煎熬是要结束，但是你呢？”
“无论是孟歧还是傅同，说到底都还是，而你呢？”
“告诉，你觉得你是谁？”
五刀。
“不肯说？那还是来告诉你吧。”
“病态，神经质，十成十怪物。”
傅同面无表情扬起刀，朝着犀照心口狠狠落下去。
刀。
犀照身体猛地踌躇下，背后颤动长戟随着没声息。
“躲在阴暗里窥视别人感觉怎样？来，告诉，在见不得光角落里苟延残喘人究竟是谁？”
两刀。
“真想让你看看自己现在表情，那种藏不住嫉妒和阴暗，真是太难看。”
“……”
这这些是傅同在沉浸在三劫咒术幻象里时，每天都会听到话，字句他都记得清楚，曾经他差点被这些话折磨到癫狂，现在却能用那平静声音，点点把它们复述出来。
说完，他低头看向犀照，双眼睛宁静通透，直直撞到犀照心里。
“……别说。”犀照声音颤着，看傅同眼神居然有些恐惧和仓惶。
“傅潜渊当初不辞而别原因，你清楚？他为什不肯告诉你，你也还不知道吧？你介意这件事，走不出来，他也不肯说，你们两个前路在哪里？你们还能走多远？”
“
“地狱和阴暗才是最适合你待地方，你天生属于这里，这里就是你最后归宿。”
……
三十七刀。
利刃之后带着诛心话，这些之前犀照说给傅同话，现在尽数反馈到犀照身上，字字刻进他心和灵魂里。
傅同甩去刀上血，在最后刀后，漠然看向犀照。
“不配走到光下，只配在阴冷深渊里沉浮人，又是谁？”
三刀。
“真想让你看看自己现在表情，那种藏不住嫉妒和阴暗，真是太难看。”
四刀。
“当初你告诉，不是孟歧也不是傅同，只是个,bao戾扭曲赝品而已，当时因你这些话，但现在想明白。”
可已经来不及。
傅同眉眼低垂，话轻轻在犀照耳边响起。
“这些话，你究竟是在说，还是在说自己？”
“……”
心里最隐晦地方被戳中，犀照眼瞳猩红，喉咙里发出极其尖锐声音，人也疯狂挣扎起来，长戟在两个人身后不停颤动，刃尖缓缓对准傅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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