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无关,以前无关,以后也无关。
不过仔细想想,或许这也并不是因为时间,只是因为徐曜遇到个人。
这个人忽然出现,路占据他心神,牵着他鼻子走,而他也着魔似,头扎进去,无力再去留恋曾经过往。
之前,徐曜每次听到康遥说自己应该感到荣幸和幸运,都觉得康遥有些太过自傲狂妄,这刻却忽然觉得,能遇上康遥,或许确实是种幸运。
如果不是遇见康遥,他大概永远都不会发觉他能如此彻底地抹去留恋,踏出这步,毫无保留地接受新开始。
可今天见到燕来,徐曜不仅直沉默不语,心情似乎也完全没有起伏,看神情举止,好像个无关局外人,看不出曾经还有那段不为人知过往。
徐曜没有搭理赖星维,只在路边站定,等着俞炎下来。
夜风扑面吹来,他肩膀放松下来,整个人都像是舒展开来,平和又放松。
他自己其实也没有想到,再见到燕来他会如此平静。
他直以为,看到燕来时候,曾经躁动、记挂、怨恨、不甘心会齐涌来,让他维持不体面。
发,坐得好像个无人发觉隐形人。
赖星维看着都觉得窒息,度以为徐曜在这种状态下随时都可能起身就走,却不想直到同学聚会散场,徐曜都没有主动离开。
众人闹到夜间十点多,收拾着结账散场之时,俞炎和其他人忙着交换名片,徐曜才和赖星维起下楼。
从始至终,徐曜都没有和燕来说过句话,赖星维简直不知道他是来干什。
下楼以后,他实在忍不住问徐曜:“你在干嘛?你到底在干嘛?”
来这趟,果然是对。
正
然而今天晚上看到燕来,他却忽然间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燕来还是燕来,比记忆中清晰,比记忆中温柔,比记忆中更加成熟有礼。
他有颗令人很难忘记美人痣,也真正成为少年时憧憬过艺术家。
但不同是,徐曜看到他,再没那种萦绕着心脏少年懵懂爱慕,也没这八年来时不时就要折磨他场怒火和屈辱。
时间似乎磨平他冲动,隔八年重逢,他第次清晰地觉得,他和燕来确实是两个没有牵扯人。
说他是为燕来来吧,他又声不吭,但要说不是因为燕来,徐曜又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徐曜对赖星维并没有像之前那闭口不言,但也只道:“少管。”
赖星维倒是想少管,但事关徐曜感情大事,他实在是忍不住八卦。
正准备说话,他忽地察觉到什,奇怪道:“你、你怎还这四平八稳?”
徐曜脾气性格赖星维非常清楚,酸脸狗只,稍微有点情绪波动就要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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