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伊池睡得不熟,循着热源翻个身,把手脚贴在贺六爷身上,轻轻地“嗯”声。
“小祖宗。”贺作舟似笑非笑地咬他鼻尖,手顺着小凤凰腰缓慢地下移,嘴唇也贴在他唇上。
方伊池唇角沾着茶香,初尝是清冽香气,细品又带着苦涩。贺作舟用舌撬开他牙关,浅尝辄止,手却不紧不慢地摸到濡湿穴口。
方伊池在颤抖,纤细
贺作舟无趣地刮他鼻子:“怎,还不许你男人插?”
方伊池臊得浑身通红:“六爷,您……您不讲道理!”
“不讲道理?”贺作舟来劲儿,脱鞋坐在他身边,眯着眼睛笑,“方伊池,老子那不叫插,是他妈大禹治水,堵着你,不让你堤坝决堤呢!”
方伊池起初没听明白六爷话里隐喻,迷迷瞪瞪地眨眼,等反应过来,又羞又气,恨不能拿着枕头砸贺作舟那张道貌岸然脸,可惜终究没胆,只能恨恨地躲在被子里,咬着牙,气得心脏怦怦直跳,愣是把先前纠结抛在脑后。
贺作舟静静地注视着方伊池后脑勺,觉得领证日子不能就这荒废,等他呼吸平稳,立刻凑过去:“小凤凰,老子还想治水。”
定能感受得到,何苦呢?”
“苦?”贺作舟背对着他失笑,“方伊池,不娶你,才是真苦。”
六爷终于找到地方——斜对着屏风小茶几——起床穿衣服时候正正好能从镜子里看见。
“贴这儿吧?”贺作舟动手前询问下方伊池意见。
他够着脖子瞧:“挺好。”
方伊池半梦半醒间烦躁地蹬下腿,蹬掉半截被子。
贺作舟倒吸口气,眼瞧着小凤凰白嫩肩膀被灯光映出圈温暖光晕,手不由自主地覆盖上去:“得,上辈子欠你,活该三过家门而不入,今儿还是不进去欺负你。”
“你给等着,等成婚那天,要是折腾不死你,就再也不姓贺!”
说完,脱裤子,掀开被子,将蜷缩着睡着方伊池抱进怀里。
窗外寒风呼啸,不知何时又开始下雪,贺作舟手在方伊池细瘦腰间游走,想他刚吐过,不太敢用劲儿,就慢慢地把他带进怀里。
“按理说应该贴在正堂,谁进门都能瞧见。”贺作舟边动手,边和他打商量,“等婚礼办完,给贴过去,成不?”
如今婚礼没办,贺作舟不想让方伊池落旁人话柄。
六爷问半天也没得到回应,还以为方伊池又难受,赶忙跑到床边看,方伊池抱着枕头正在苦思冥想呢。
“都说甭想。”贺作舟把他塞进被子,“要说,咱俩多睡几回,屁事都没。”
方伊池思绪瞬间回笼,用腿夹着枕头往床角蹭:“还没消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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