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和六爷已然领证,印花税钱都花,如今就算阿清说破嘴皮子,他也没回头路。
再者,方伊池怕归怕,却不觉得贺作舟会害他。
方伊池对贺六爷莫名地信任,哪怕贺作舟披着“良民”皮骗过他,他也
言下之意,两个人已经有肌肤之实。
“你准备怎办?”阿清沉默片刻,由着他胡闹,自个儿板着脸走到窗边把窗户掩实,心里不大痛快,“你说说看,你这是什命!”
“原先有个吸血虫样妹妹要照顾,好人家小子硬是穿旗袍在饭店里当服务生。后来好不容易遇上六爷,盼着你能过几天安生日子,结果又是个能生!”
“可不想下次再听见你消息,是说你死在贺家。”阿清说完,觉得不吉利,连呸好几声,可又实在是气恼,噔噔噔走过去揪他手腕子,“方伊池,要不咱不嫁。”
“贺六爷再好,也没你命重要。”
方伊池被吓得平白无故颠儿,差点跌坐在床上,继而与阿清对视片刻,两个人同时笑起来。
“你要死啊!”方伊池伸手拍阿清膝盖,“这哪里是闹,是给人家六爷添堵呢!”
阿清也跟着笑得直不起腰:“哎呀,这不是帮你想辙吗?”
“忒损!”
“损是损点。”阿清拍着胸口顺气,不服气地反驳,“但你说,这是不是最好法子?就算你不能生,也堵不住旁人嘴,到时候外头吵得乱七八糟,六爷能耐再大,又能怎样?”
说得贺家好似吃人地方,下秒就要将他吞去。
方伊池明白阿清是为自己好,不禁动容。他先是被妹妹背叛,后又被六爷“欺骗”,如今已经对人与人之间相处不抱任何期望,而阿清番话,又将他拉回来。
方伊池将手覆盖在阿清手背上,笑吟吟地抬起头:“阿清,已经嫁给六爷。”
“不是还没过门吗?”阿清焦急地反握住他手,“你知不知道,昨天还听客人说,又有男妻死在深宅大院里,吓得当晚就做噩梦,总是担心你。”
方伊池张张嘴,他这些时日直跟着贺六爷,这些个闲言碎语自然是没入耳,但光凭想象也能想到男妻死去时惨状,不禁打个寒战。
阿清说完,见他副欲言又止模样,福至心灵,猛地站起来:“你不会真能生吧?”
嫁进大户人家能生男人没个有好下场,阿清知道,方伊池也知道。
方伊池没想瞒着阿清,羞涩地点头:“能。”
阿清时无话,揪着衣袖愣愣地盯着他瞧,似有千言万语,但终究只能叹息。
“你……不要告诉旁人。”方伊池原本就没有隐瞒打算,此刻也不是很紧张,随口道,“和六爷也是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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