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作舟不屑地哼声,接过李掌柜递来包裹:“肯定没说好话,你不必往心里去。”
“他说老爷子只会把家产给有子嗣小辈。”方伊池怎可能没听进心里?
当初就是因为听这句话,他才下定决心爬上六爷床。
贺作舟“啧”声:“给便给罢,那群人里头,九成都惦记着老爷子家产。”
方伊池抿抿唇,没六爷那看得开。
方伊池站在贺作舟身边,瞧着伙计忙碌身影,不由想起上回在瑞福祥里听见话。
当时他光顾着听,没瞧见说话人长相,后来有不少人上贺家听苏老板唱戏,他留神细听,却始终没寻见熟悉声音。想来在背后骂他上不台面人并没有到场。
也不知贺家外姓亲戚到底有几个,又是哪个在背后说六爷闲话。
“六爷,贺家外姓亲戚多吗?”他想,便问。
贺作舟随手从李掌柜面前衣架上取顶黑色软呢帽:“多。”
别处听到真相又如何?
道歉便是。
贺六爷自认行事算不上光明磊落,却也是问心无愧,当年想保护小凤凰出发点是好,只不过方法出问题。
要是方伊池不接受,那就慢慢来,他不怕方伊池生气,只怕方伊池不在自己身边。
只要凤凰不去寻别窝,他这根梧桐枝儿就能继续嘚瑟。
这事儿说到底,问题还是出在他身上。
要不是贺作舟大张旗鼓地登报宣布自己要娶男人,贺家家产也不至于被外人惦记。
贺作舟不争,那是人贺六爷局气。
他方伊池要争,赌是口气。
作者有话说:们池开始发力啦,微博上有两
“咱们贺家人少,但是沾亲带故外姓人多,真要让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还真不容易。”
方伊池揣上手,忧愁地点点头。
如此来,只凭他听见几句话,压根儿分辨不出心怀不轨亲戚是哪个。
“怎?”倒是贺六爷先问道,“你遇上?”
“嗯。”方伊池犹豫再三,点头,“上回来拿衣服时候,遇上个,但是只听见他说话声音,没看清人长什模样。”
…………
路上出这个岔子,平白浪费不少时间,不过他俩想着事情,谁都没在意。
车开到瑞福祥门前,李掌柜照例在门口迎接,讪笑着重复之前那套说辞:“贺太太,江南布料已经在路上,们又新赶制几件冬装,您试试?”
“包起来就成。”贺作舟暂且将王浮生话按在心底,重新惦记起家法,急着回去,“有不合身,送回来给你们改。”
“得嘞,您怎方便怎来。”李掌柜巴不得赶紧送这俩祖宗走,当即叫来四五个伙计,同将做好新衣服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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