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用三天,你就能成平安饭店红人儿。”
方伊池不想成为红人,他只想挣钱。
妹妹病又重,住破屋也到交房租时候。
阿清转身进屋,点亮床头煤油灯:“没什好教你,你生得好看,只要放下架子,干什都成。”
“没有架子。”方伊池不服气地反驳,“就是个穷人,哪儿来架子?”
那是他为数不多,跟阿清请教来手段。
方伊池记得真真,那是个阴雨绵绵日子,他刚穿上旗袍没多久,不习惯,甚至想在旗袍底下再套条裤子。
阿清当服务生时日比他久,对穿旗袍事儿看得淡然,甚至乐在其中,用在当时方伊池看来很风情万种姿势倚着门框,半条腿隐隐从开衩处露出来。
不是遮遮掩掩地露,而是大大方方地,毫不扭捏造作地露。
明晃晃勾引,连方伊池都忍不住去望。
方伊池缩缩脖子,面色微红,转着手里碗,像是对剩下半碗汤产生浓厚兴趣。
以前在平安饭店时候,经理调教服务生时说,要学会用适当示弱,勾起客人保护欲。
服务生最拿手,就应该是激起客人保护欲。
方伊池在饭店跟着阿清学点儿,熟悉三个客人却没有个需要他撒娇。如今当着贺六爷面,他竟不由自主流露出点儿内心深处渴望。
渴望被保护,渴望被捧在掌心哄。
“说不是这个。”阿清甩甩手里熄灭火柴,撩起裙摆,单腿跪在床头,凑到方伊池腿边去瞧,“说是你身为男人架子。”
“来这儿客人都是寻欢作乐,你端着给谁看?”
“可也不是女人!”
“谁说你是女人?”阿清抬起头,好笑地望着他,“还想不想学?”
方伊
男人腿上大多有腿毛,阿清自己刮过,用刀片,所以方伊池看见他小腿肚上浅浅红痕。
“新来,”阿清喜欢这叫方伊池,“有事吗?”
方伊池捏着裙摆,结结巴巴地答:“想学……学怎……怎跟客人撒娇。”
大概是太羞涩,他越说声音越小,脸上也浮现出层难堪红晕。
阿清扑哧声笑,抱着胳膊打量他,眼底渐渐弥漫起欣赏:“你就是做这行料。”
心像被撕裂道小口,越来越多真实情绪,bao露出来。
方伊池也不知道这样变化是好还是坏,因为没人教过他,和丈夫相处,除给予,还能再讨要些什。
但他不舒服,特别想捂住贺作舟发出笑声嘴。
他都难过,六爷怎还笑呢?
可惜小凤凰是不敢真伸手捂贺作舟嘴。他费力地回忆着阿清教过他技巧,试图在六爷面前耍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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