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贺作舟越听，越是欢喜他，“是，你最聪明
。”
小凤凰懂事得让人心疼，也不知道经历多少磨难，才硬生生熬成如今
性子。
“睡吧。”方伊池见事情拎清，又嚷嚷着困，伸长胳膊，趴在贺作舟身上关台灯。
他纤细手臂在贺六爷眼前拼命摇晃，总差那
“哟，你还知道自己病着？”贺作舟把他拽回来，按在胸口边，“方伊池，
就纳闷儿，人家生病巴不得早点好，成天躺在床上养着。”
“你倒好，病起来难受得要死要活，还拼命地要在外面瞎晃悠。”
“你找谁不好，找妹妹？”
“忘她曾经是怎对你吗？忘你烧衣服时候是怎跟保证吗？”
“您……您冲什啊？”方伊池平白无故挨顿教训，也急，他从床上爬起来，端坐在六爷面前掰扯道理，“先生，来没忘记当初她对做什，二来也不是因为心软才去医院。您是个明白人，怎就不能让把话说完呢？”
伊静带去协和，她怕是能指使方伊池操劳辈子。
所以这样人又有什看头？
贺作舟哪里知道方伊池是抱着必死心去和妹妹摊牌，告诫对方在自己死后切莫纠缠贺家，还以为他心软，忘记曾经受过苦，于是脸色不由沉下来几分。
不长记性！活该被欺负命。
方伊池挨着贺作舟还在难过自己命苦呢，冷不丁被提溜着胳膊按在床上，小裤罩住臀部随着六爷不断落下巴掌晃成片波浪，满耳都是清脆声响。
贺作舟屈起条腿，睡意散大半，拧亮床边台灯，偏头打量方伊池。
昏黄灯光照亮小凤凰侧脸，越发显得他眉目如画，就是最近病狠，瘦些，连眼下都有淡淡青色痕迹，瞧着怪可怜。
贺作舟叹口气，伸手摸他微红脸颊：“得，错。”
“不怪您。”方伊池神情松，暂时忘生病事儿，“因为知道您是担心。”
“……但是先生，在四九城跌打滚爬好些年，虽然没您厉害，却也不是能让人随意揉捏软柿子。”他说话时候，眼里有光，像不灭星火，“知道什人该原谅，什人不该。”
可惜雷声大雨点小，方伊池不觉得疼，还扭头莫名地望贺作舟。
乌漆麻黑卧房里，他俩视线竟然真对上。
贺作舟冷冷道：“怎着啊，忘性那大？”
贺六爷眼前闪过小凤凰烧过去旗袍时坚定目光，恨铁不成钢：“你那倒头妹妹净蒙人，你还要去看她？”
“忘……忘什？”方伊池头雾水，被六爷火气吓得不敢言语，拎着裤子边儿，蹭到床角哆嗦，“先生，还病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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