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车后,呆呆地望着医院灰白色围墙,忽然觉得自己前十几年人生是个笑话。
就好像是努力许久,旁边冷不丁冒出个声音:“人家玩儿你呢!”
原来他不用去平安饭店,不用做服务生,不用起早贪黑地拼命,也不用喝客人递来瓶又瓶酒。
多可笑啊,曾经最亲近人,反而伤害他最深。
还当真是恩出祸害。
“晓得。”方伊池收回视线,“严医生,您不是还有事吗?去忙吧,想个人走走。”
严仁渐闻言,面色不变,却把万福推到他面前:“小爷,您就算想走,也得让万福开车跟着吧?要不然到时候六爷问起来,怕是要怪罪呢。”
方伊池不想别人因为自个儿事受牵连,犹豫着答应。而严仁渐等他们走远,立刻去找躲在医院门后万禄。
“你还杵在这儿干吗呢?”严仁渐不停地回头,生怕方伊池瞧见自个儿,“快去找六爷。”
“六爷在谈生意……”万禄讷讷地回答。
“把你关在这里人不是方伊池,而是方伊池先生,贺作舟。”
方伊静嘴随着他话点点张大,最后再次疯狂挣扎起来:“不……不可能!”
“贺家那在乎名声,怎可能……怎可能?!”
站在旁万禄早已听不下去,如今憋不住冷笑:“哎哟喂,大小姐,您说笑呢?贺家是在乎名声,可您有病是事实,住在医院里有什问题?”
方伊池默默地听着,在万禄话音落下后,淡淡地加句:“对,你有精神病。”
方伊池手在手焐子里下又下地抠着掌心,仿佛觉察
“谈什生意!”严仁渐快被万禄气死,“小爷这儿出这档子事儿,你要是瞒着,六爷知道准抽死你。”
万禄吓得个激灵,当即蹦起来去开车:“严医生,您跟起去吗?”
严仁渐咬牙,抬腿跟上去:“得,跟你走趟。”
他怕万禄说不清楚事情经过,平白让六爷操心。
另头方伊池虽说要走走,却没想好到底去哪儿。
说完,转身就走:“万禄,把稻香村糕饼放下,让她好好地吃。”
“好些钱呢,别浪费,你不是最喜欢吗?让你次吃个够。”他走出病房,万福和万禄紧随其后,严仁渐也跑出来,行人怎来,现在又怎离开。
只不过方伊池在下楼时,忽然回头,怔怔地望着半掩病房门,听着方伊静模糊哭号声,眼角滑下行泪:“从今往后,方伊池就没有妹妹。”
万福和万禄连忙道:“小爷,们记住。”
“小爷,您做得对。”严仁渐给万禄使个眼色,走上前来,挡住方伊池视线,“对这种人啊,您不能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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