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不道理,方伊池顾不上,他就门心思地觉得自个儿要完,完之前得帮六爷做点事。
再说,他现在心思都搁在贺作舟身上,干什不是干呢?
就是把命给出去,那也是心甘情愿。
然而想归想,方伊池不是贺作舟对手,在床上再怎翻江倒海,也没办法真反过来强迫六爷做什事。
方伊池很快意识到这点,但他没有放弃,而是盘算着去找阿清想办法。
先生真是,以前天天说家法,现在怎上床就偃旗息鼓呢?
可惜小凤凰那点手劲儿是没法子把贺作舟推开,他不仅没把六爷推开,还被拽着手腕,直接栽进滚烫怀抱。
他喜欢这种感觉,像四月末南方,潮湿、微热,贴久皮肤上会浮起薄薄汗,却又不想挪动分毫。
贺作舟咬着方伊池耳垂笑:“你这是赖在窝里不走。”
他气得不想睁开眼睛,翻身伸个懒腰,浑身都在细微地颤动,伸完,又拱回贺作舟怀抱,听窗外淅淅沥沥化雪声,轻哼:“您让走吗?”
贺作舟掰着黄历算日子,赶在年前,还有十来天呢。
十来天对现在方伊池而言,那真是好久好久以后事情。他生着病,怕死,总觉得耽误天,自个儿少活天,急躁得舌头尖上差点长泡,抱着贺作舟胳膊拼命晃。
贺六爷虽然没贯彻家法,但好歹尝到甜头,这会儿睡得正香,冷不丁被摇醒也不生气,而是起身按亮床头灯,把方伊池藏着嘎啦油拿出来,替他抹。
方伊池伸着手,面颊上还残留着未消退红潮:“先生,家法不是这样式儿。”
贺作舟蘸嘎啦油手指滑进小凤凰指缝:“那是哪样式儿?”
阿清教会他如何在平
“走哪儿啊?”贺作舟假装用力地拍他臀瓣,“哪儿也不许去,你梧桐枝儿在哪儿,你就给落在哪儿。”
“那您刚刚怎不给家法?”
“疼你。”
“不要您疼。”
“嗬,得便宜还卖乖。”贺作舟把他拢在怀里低低地笑,“天底下没这样道理!”
他气鼓鼓地嘀咕:“是……是插进去那样式儿。”
“那样式儿你受得吗?”贺作舟与方伊池十指相扣,好笑地亲吻他后颈,“细皮嫩肉,干不死你!”
“不会。”方伊池揉揉眼睛,转身窝在贺作舟怀里,用柔软胳膊勾住六爷脖子,“……可以。”
“可以什啊可以。”贺作舟顺势滚,将小凤凰压在身下,“你哪儿可以?”
“哪儿都可以。”方伊池摸黑抬起条腿,想勾住贺六爷腰,结果抬几次都被拍开,最后没力气,瘫在床上反过来想把贺作舟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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