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伊池光着脚急吼吼地倒两杯酒,却没听到身后有回应,纳闷地转身,端着酒杯往回看,瞬间对上贺作舟如浓墨般化不开目光。
他惊,又吓,徒劳地拽着耷拉到腰间小褂:“不是……先生你听说,……”
“方伊池,你给过来。”贺作舟哪里肯听他解释,蹬裤子狠狠地拍床。
吓蔫小凤凰立刻跑回床边,端着两杯酒,可怜巴巴地抖。
贺作舟绷着脸,抢过酒杯,与
“这时候害臊?”贺作舟差点被他逗死,“小凤凰,咱俩又不是头回,你哪儿是没摸过?”
理儿是这个理儿,可如今方伊池后背上多只凤凰,哪里是理能说清?
好在贺作舟也不含糊,见他不主动,直接伸手帮着脱。
伸头刀,缩头还是刀,方伊池又臊又急,抛却背后画凤凰,打心眼里其实还是想跟六爷亲近,便半推半就地除去身上衣服,躺在床上合着眼睛喘息。
贺作舟呼吸也重,直勾勾地盯着方伊池滑出衣摆半截小腰:“你可真是祖宗。”
说:“在南方做生意方家人是谁请来?瞧着他神情不太对,你们给盯紧。”
“是……小姐……请……”
“嗐,姐啊!”贺作舟说着说着,推开北厢房门。
方伊池坐起身,抱着枕头歪头仔仔细细地打量自家先生。
许是喝酒,贺作舟虽然还穿着军装,气势较之早上温和不少。他先把马刀挂好,再脱掉外套,将军帽搭在沙发边,嘴里说着琐碎事儿:“想想,还是要穿军装再和你拍张照,就挂在咱们屋里。”
贺六爷还以为小凤凰在床上欲拒还迎劲儿是现学呢!
心跳如擂鼓方伊池隐约觉得贺作舟没说好话,可他实在是太紧张,后背黏着被子,连翻身都不敢,直接让贺作舟轻轻松松地解开身前衣扣,还被捏着小手,逼着去解男人腰间皮带。
然后指尖不可避免地碰着支棱着梧桐枝儿。
方伊池忽地大叫着起身,把推开贺作舟,连蹦带跳地往桌边蹿:“交杯酒……先生,咱们还没喝交杯酒呢!”
洞房花烛夜,怎能少交杯酒?
“……好。”
“也不必挂在这儿。前些时日看中套四合院,你要是喜欢,咱们就搬走。”
“好呢。”方伊池颗心烫得发痒,早已听不清贺作舟说些什,隐隐听见衣衫落地轻响,只觉得呼吸间先生就来到床边。
贺作舟脱外套,只着身单薄白褂子,衣扣也扯开,不怕冷地露出大片小麦色胸膛。
方伊池想看,还想摸,但转念想到自个儿也该脱衣服,脸唰红,连带着脸颊上画出来痣也明艳艳地荡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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