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白易那天起,就失去这做能力。
白易觉得自己永远也没办法懂缪子奇,他原以为在这段感情里,自己更卑微更纯粹,却没想到缪子奇是个爱上连命都搭进去主。
人家明明白白地把颗心放在那,说你可以踩,可以扔,可以做任何事,永远不会介意。
因为爱你。
可白易哪里舍得,他把自己心丢出去,然后宝贝地拾起缪子奇心,藏在里没人知道角落里。
他想这大抵是毫无底线爱,缘起墙根下匆匆瞥,从此踏入孽障,永生受学长牵制,为他欢喜为他忧愁,为他不断改变自己,又为他不断地涅槃重生。
相识不过三四载,白易已不是当初那个自负少年,他锐气未脱,稍有城府,远不及缪子奇,却多几分率真与坦诚。
正如同白易能坦坦荡荡地诉说心中欲望,缪子奇却只能用行动代替言语。
说不上谁胜谁负,谁优谁劣,只是互补,绝配。
熟悉城市在他们身旁燃烧,明艳火,妖艳光,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轰鸣,世界瞬息万变,时间飞速流转,最后星光落在他们肩头,白易猝然醒悟。
白易已经站在城门楼子上,看千家万户灯火迫不及待地亮起来,连通天上璀璨星河,心中倏地涌动起难言激荡。
他转头问缪子奇:“你说哪儿来胆量觉得自己能当个好警察?”
这个问题问得莫名其妙,毫无由头,但当他问时候,其实已经有答案。
少年意气,挥斥方遒,若没有这般孤勇,永远经受不住磨砺。
缪子奇站在微光里,背对残血夕阳,面向群星璀璨,只向他伸手,无言地告诉他:你从不是个人。
白易自恋点想,还好把缪子奇追到人是他,要不然学长这样,绝对是颗心如流水般送出去,得到只是几声石子落地空响,缪子奇还会像个没事儿人似活着,孤独又寂寞地等着水面再泛起几朵敷衍小水花。
搁在白易这儿又
“你更爱。”他退后步,负气般扭开头。
好几年,他方才顿悟。
缪子奇勾勾方才揽着他腰手,无所谓地笑:“白易,你不能要求那多。”
要求爱你,还不能胜过爱自己。
他做不到。
“知道啊。”白易嘟囔。
继而三步并两步窜到缪子奇身前,牵住骨节分明手,再扑进熟悉怀抱。
“知道啊。”他重复,“学长,直知道。”
无论是刚表白心意时懵懂,还是恢复期胡搅蛮缠,他无外乎是仗着缪子奇不会离开自己,从而肆意挥霍着这份温柔涌动爱。
缪子奇像是潺潺流水,又似奔腾江河,含蓄时滴水不漏,偶尔丝情感外露却能将白易冲刷得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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