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呆呆看著窗外时,突然传来「叩」声。
转头看,是平冢老师在敲薄薄隔板。
「抱歉,让你久等。」
「啊,不会……」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她微笑看似有点寂寞,害开不口抱怨「对啊,等好久」,也说不出玩笑话。如果能讲点好听场面话就好,可惜气氛并不适合。
温柔却忧伤,第次看见平冢老师露出那种眼神。
平冢老师当时想跟说,八成是离职事。搞不好从更久之前开始,就想告诉。并非全无头绪。
可是,那时想都没想过她要离职。
再说,不知道她任职年数,也没特别把公立高中离职机制放在心上,根本不可能猜到。所以,事到如今才后悔也没意义。
毕竟,从小学到国中这段将近十年时间,都过著跟老师不熟学校生活。哎,要说怨言当然有两句……不,仔细想想有五、六句。但也长大,事到如今,过去发生事并不重要,只有「死都不会原谅」如此简单感想。怨言是不是挺多啊?
头也不回,直接指向办公室后方。那里是会客室,们总是在那边谈事情。
平冢老师冷静语气跟平常差异不大。教师与学生距离、大人与小孩境界确实存在于此。
所以,回应也只有短短个字。
「好。」
「嗯。」
办公室内到处都是声响,平冢老师散发出氛围却像固体样凝结
所以,称为恩师也不为过人要从眼前离开,对来说恐怕是第次。
到现在都还没有对此产生实感,有种置身事外感觉。不如说,是在尽量维持客观立场。知道自己在藉此保持平静。这说来,「平静」这个词有种异常平冢静感。在内心讲无聊冷笑话,只在口中笑出声来。
坐在沙发上动都不动,默默等待。
由于隔板关系,看不见平冢老师在做什。隔绝空间里充满沉闷静谧,有点焦虑。
不过,多亏教职员不时发出声音,以及吵死人电话声,让知道时间确实在流逝,虽然速度很慢。窗外天空也变得比刚才还暗。
她回答时候依然看著手边,相当简洁地结束这段无意义对话。
除此之外没什好说,走向残留些许烟味,用隔板隔出区域。
轻轻将怀里外套及围巾放到旁,跟平常样,坐在皮沙发上。刚好坐在正中央,使用多年弹簧发出吱嘎声。
那个味道与声音,抚过记忆。
决定办舞会前,碰巧来拿从未碰过社办钥匙那天。那个时候,也是在会客室跟平冢老师谈话。如今在想,离开前,平冢老师叫住时露出表情,是否该称为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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